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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律哪怕洗手作羹湯,姿態(tài)也很閑適從容。
江稚聽著池子里的水聲,目光有點(diǎn)舍不得從他的背影挪開,難得平靜。
沈律慢悠悠洗好了碗,又用洗手液洗了好幾遍的手,他的拇指還有水漬,轉(zhuǎn)過身看向江稚,看見她呆愣在原地,勾唇笑了笑,“幫我解了圍裙。”
江稚猶似回過魂,慢吞吞挪到他面前,幫他解開了圍裙的系帶,不知出于什么心態(tài),她忽然冒出一句:“沈先生,你這樣看著還挺良家婦男的。”
沈律用紙巾擦干凈了手,好像還是嫌手上有洗潔精的味道,皺著眉頭,“是嗎?”
江稚認(rèn)真看著他,眼瞳烏黑,“嗯。”
沈律對(duì)當(dāng)良家婦男沒興趣,不過是為了照顧病人。他總不能讓一個(gè)可憐兮兮的病患給他做飯洗碗。
不至于。
不應(yīng)該。
沈律低下頭,女人的鼻尖微微泛紅,臉頰看起來甜而軟,伸出拇指輕輕掐一下都能掐出汁來。他這樣想,也就真的伸手捏了兩下她的臉。
手感很軟,很好捏。
江稚耳朵發(fā)熱,“沈先生,你這是在干什么?”
沈律抬了下眉,“不能捏嗎?”
江稚沒說不能,她低著頭:“就是有點(diǎn)怪怪的。”
沈律似是有幾分意外,“江秘書,這么純情?”
江稚抿唇,她沒忍住:“比不過沈先生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。”
沈律微微偏過臉,烏黑的眼瞳直勾勾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,他抓著她的胳膊,把人往面前拽了拽,“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?”
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。
收不回來。
沈律望著她笑笑,“你這是潑的哪門子臟水?”
江稚的語氣聽起來很生硬,倒是聽不出酸溜溜的味道,“不是人人都像沈先生有那么多紅顏知己。”
他身邊,從來沒缺過女人。
不論是逢場(chǎng)作戲,還是真的動(dòng)過心。
來來去去,總是熱鬧。
沈律嘖了聲,輕描淡寫地:“那也只睡了你一個(gè)。”
江稚臉皮沒他這么厚,臉白了又紅,噙動(dòng)唇角,被臊得半晌說不出一個(gè)字。
沈律自認(rèn)道德感還不錯(cuò),又有很嚴(yán)重的潔癖。
有些事,他還真不屑于去做。
沈律似乎非要見她的窘迫,捏住她的下巴,慢慢抬起她的臉,“說不出話來?”
“那又怎么樣?”
“不怎么樣。”
江稚心里更是亂糟糟的,她控制不住要?jiǎng)有牡淖约骸?
可她也知道放任自己沉淪進(jìn)去。
不會(huì)有好結(jié)果。
吃過一次苦頭的人,不想再吃第二次教訓(xùn)。
江稚輕輕揮開他的手,“我去洗個(gè)澡。”
沈律笑了聲,說話反而寬容起來:“這就要跑了?”
江稚嘴硬,“沒有。”
沈律的拇指摁著她的肩頭,薄薄瘦瘦的肩,輕易就被掌控在男人的掌心,手上稍微用點(diǎn)勁,她都走不了,“下回別招惹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