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干干凈凈的沈家,盛家有更多見不得光的生意,暗處的門路自然多一些。
沈律訂的是后天的飛機,機場的一場大雪,航班又延遲了幾個小時。
男人坐在機場的貴賓休息室,閉目養神。
劉總助跟在沈總身邊工作了這么多年,察觀色的本事已是一流。
這幾天沈總身邊的氣壓都極低。
好不容易等到機場通知,一行人才上了飛機,飛回北城。
六七個小時的航程。略顯疲憊。
沈律沒去公司,而是先回了家,他告知身邊的助理:“這兩天沒有非我不可的急事,不要聯系我。”
劉總助點頭:“好的,沈總。”
江稚被趙宏深綁架已經快過去三天。
中間那個刀疤男幫她把鐵絲繩換成了麻繩,她的手腕總算沒那么痛。
只不過剛過完年,還是北城最冷的季節。
工廠里門窗大開,外面的風撲進來,能將人凍得半死。
江稚冷得實在受不了了,“給我一個毯子。”
刀疤男嫌她嬌氣事多,“你當你是來度假的?”
江稚弓著身體來保暖,被凍得說話時牙齒都磕磕碰碰,“我快被凍死了,你們不是還要拿我威脅沈律嗎?這樣下去你們也不用再聯系沈律,直接把我的尸體給他送過去。”
刀疤男每天刀不離身,吃飯都要騰出手攥著匕首,他喜歡用鋒利的那面抵著她的脖子,“你有用處嗎?”
江稚快冷死了,脾氣也有點不好:“我沒用,你現在就殺了我吧。”
刀疤男沉默了會兒,轉身去給她拿了個毛毯。
江稚裹緊毯子,抿緊唇瓣不再作聲。
刀疤男負責看守她,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,“我查過,你確實和沈律領證了。”
江稚不肯開口,裝作什么都沒聽見。
“沈律真他媽的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,不聞不問,耍猴似的晾著我們。”刀疤男蹲下來,扭過她的臉,逼她和自己對視:“他在外邊不會養了情人吧?還是他真就那么狠,紋絲不動。”
江稚眼睛通紅,咬緊齒關不吭聲。
刀疤男又拿刀子拍拍她的臉,“真可憐,你這個妻子在他眼里竟然什么都不是。”
江稚沉默,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抱有最后一點渺茫的期望。
她想起他曾經親口說的那兩個字。
會的。
會來救她。
江稚眼睛漸漸發酸,一點點濕潤,原來都是騙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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