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想了想說:“還有大半年。”
他不肯,就離不成。
但是到了時間,他不會再拒絕離婚這件事。
于安安最近有點感冒,聲音在電話里聽起來有點沙啞,她又說:“其實和沈律結婚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,他是真的蠻有錢有勢的,以后我都不好去弄時裝周的邀請了嗚嗚嗚嗚。”
豪門圈浮華又夸張。
平日里不是去參加宴會,就是去參加一些比較知名的娛樂活動。
于安安之前沾了江稚的光,要來了幾張珍貴的時裝周第一排看秀的vvvip邀請函,一般人還真的弄不到手。
于安安以前就覺得江稚不太會為自己謀好處,如果換做是她,老公是沈律,絕對要狠狠吸血,能撈就撈。
她怕江稚吃虧,忍不住提醒她:“離婚你也記得多給自己要點錢!”
江稚笑笑:“你是不是忘記了他每個月都要付我工資。”
于安安小聲咕噥:“這點錢那夠啊。”
隨后她又有點暴躁地說:“沈律真就是有眼無珠唄,看不出江歲寧哪里比你好了,長得沒你漂亮,身材沒你好,性格也沒你好。”
男人眼睛都是瞎的!
而且江歲寧真的很虛偽做作,明明是個斤斤計較的小氣鬼,特別記仇,非要處處都裝大方來惡心人。
江稚岔開了話題:“你有空可以來我的新家坐坐。”
于安安瘋狂點頭,忽然間又開始攛掇她:“那你是不是可以養狗了?”
“什么狗?”江稚是很喜歡小動物,但是家里太小,養寵物會很麻煩,而且她平時工作忙,沒時間下樓去遛狗。
于安安嘖了聲,說:“小狼狗、小奶狗。”
江稚:“……”
她莫名想到沈律臨走前的警告,這個人對她的強烈的占有欲,只不過是來源于他的潔癖。怕她臟了而已。
江稚說:“離婚之后再考慮吧。”
于安安掰著手指頭算了算,還有大半年呢。
掛了電話后,江稚還毫無困意,于是在家又做了一次大掃除,瞥見浴室里的一對杯子,目光頓了頓,幾秒種后,她把藍色的杯子和牙刷收進了儲物柜里。
搬家之后的日子異常平靜。
工作上的任務忽然繁重起來,她連著半個月忙的腳不沾地,就連月經都跟著推遲了。
這次江稚卻沒有驚慌,因為她可以確定這幾個月以來每次和沈律的放縱,都做了萬無一失的措施。
好不容易熬過最忙的這段時間。
辦公室里的人都松了口氣。
這天卻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江歲寧連聲招呼都沒打,正大光明到了二十樓,她腿上的傷疤已經看不出來什么,皮膚細膩如初,應該是已經完全恢復好了。
江歲寧這次對江稚的態度遠不如上次客氣,表面功夫都懶得再做。
她就是篤定了無論她做了什么,沈律都會無條件站在她這邊,所以肆無忌憚。
江歲寧要一點點打碎江稚自以為是的愛,讓她喜歡了這么多年的男人,親手粉碎她的童話,讓她知道她還是一文不值的、早就被拋棄的那個人。
江歲寧把江稚當成了奴仆在使喚,“江秘書,麻煩你給我倒杯熱茶。”
江稚抬眼,冷冷淡淡開了腔:“我是沈總的秘書,不是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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