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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稚聽明白了,沈律現(xiàn)在對他還有點興趣。
就因為這點聊勝于無的興趣,所以遲遲不肯松口和她離婚。
可能在沈律看來她是很不識好歹的那個人。
江稚真的有點無話可說,和他吵都吵不起來。
沈律剛才讓她去告他時的語氣,就特別的無所謂。有時候江稚感覺沈律是全世界最會氣人的男人。
她沒見過沈律對別人這樣,就只在她面前陰陽怪氣,得理不饒人的。
說起來還是欺負她脾氣好。
江稚也很苦惱,人的性格是很難在一朝一夕之間改變的,她幻想過自己大殺四方歸來的那種場景,但是好吧,想象是想象,現(xiàn)實是現(xiàn)實。
她現(xiàn)在屬于事業(yè)生活感情什么都一團亂糟的狀態(tài)。
兵荒馬亂的。
“沈律,我一直都很無趣的人。”
“沒有啊,我覺得你挺可愛的。”沈律懶洋洋說著這句話,忽然又想起剛才那個律師對她的稱呼——阿稚。
他曾經(jīng)問過江稚,這是不是她的小名。
江稚沒有承認,也沒否認。
那應(yīng)該就是了。
一個關(guān)系普通不太熟悉的朋友怎么會知道她的小名?
沈律也不是傻子,這兩人看起來就不像才認識幾年,應(yīng)該認識很久了。
說不定還是小時候的青梅竹馬。
哦,對。
江稚還有過一個傻逼男大學(xué)生的前男友,感情歷史相當(dāng)豐富,沈律都要對她甘拜下風(fēng)。
沈律任由她折騰離婚這件事,官司打贏了又怎么樣呢?
這世上有些齷齪的手段,沈律都不忍心讓她知道,更不忍心讓她成為那個可憐的受害者。
這個世界哪有她以為的那么美好,處處都是光明。
隨便出一份精神鑒定證明,勝訴了又能怎么樣?根本不能算數(shù)。
再狠心點,直接讓她當(dāng)個沒戶口的透明人,也不是做不到。
沈律對付別人的手段的萬分之一都沒用在她身上,現(xiàn)在還在和她小打小鬧。
“我走了。”
“甜品還沒吃呢,就這樣辜負律師的好意嗎?”沈律看著就來氣,氣不過就是想要犯賤,看看她會是什么表情。
江稚也不會讓他失望,叫來服務(wù)員:“麻煩打包。”
她不吃,沈律不高興。
她打包帶走,沈律就更不高興了。
怎么做,他都不會滿意。
當(dāng)然如果那個律師現(xiàn)在就出門被車撞死,他心里大概會好受很多。
服務(wù)員把打包好的千層蛋糕遞給她。
江稚提著小蛋糕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沈律跟了過來,不巧兩人在餐廳門口碰見了江歲寧和她的父母。
江北山看見沈律身邊的江稚,確實吃驚,他雖然知道江稚一直在沈律的身邊當(dāng)秘書,但是也記得很清楚,她被開除了。
江北山在外面從來都是當(dāng)做不認識江稚的。
江歲寧看見了沈律倒是很驚喜: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沈律說:“來吃飯。”
江歲寧看了眼他身邊的江稚:“和她一起嗎?”
沈律點點頭:“嗯。”
他隨口問起:“你背上的傷還痛嗎?”
江歲寧當(dāng)著江稚的面都敢撒謊,而且特別的從容,仿佛當(dāng)年她真的就是那個受害者,她說:“好一些了。”
沈律沉吟片刻,說:“程醫(yī)生有新的止疼藥,沒什么副作用,改天你有空就過去拿幾瓶備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