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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機準點起飛,準時降落。
江稚打車回了小公寓,她一進家門,換好了拖鞋,暫且先把行李箱放在玄關。
傅清婉正在陽臺上給花澆水,聽見身后傳來的動靜,轉動輪椅,轉身就看見了她的女兒。
江稚走到陽臺,有些藤蘿已經長得很高,還有些花快要開了。
“媽媽,這些都是你買的花兒嗎?”
“嗯?!备登逋穹畔率掷锏乃畨兀伴e在家里也沒什么事情做?!?
江稚記得媽媽以前在家里就愛養花,前院里栽滿了媽媽喜歡的薔薇,春天到了的時候,大片大片的錦簇繁華。
江稚擔心的只有她媽媽的身體,這么多年來她都是孤身一人,好不容易身邊有了親人,她不想再被拋下了。
一個人活著真的好辛苦。
“你不要累著自己就好?!?
傅清婉握住她的手,“我不累,你今晚還回去嗎?”
江稚想了幾秒,也不能確定,剛好她媽媽提了起來,她順水推舟:“你上次不是說想見沈律嗎?我和他說好,周日他來這兒吃飯?!?
“嗯,你記得就好?!备登逋裾J真看了看女兒的眉眼,平靜柔和,比她離開的那段時間要好上許多,這幾天里,她過得應當是快樂的。
“阿稚。”
“嗯?怎么啦?”
“你也是,不要累著自己?!彼闫饋砀登逋癫攀菦]怎么吃過苦的那個人,傅家落敗后不久她就陷入了昏迷,在醫院里一躺就是這么多年,仿佛只是睡了一覺,她看淡了太多事情,“有時間就多出去看看這個世界,你看你這次回來臉色都好了很多?!?
江稚下意識摸了摸臉:“是嗎?我好像沒看出來?!?
傅清婉笑了笑:“我希望你過得快樂,不要背負太多。我和你父親的恩怨,我會和他做個了斷?!?
江稚不知道說什么,她感覺自己這么大好像還是很依賴她的媽媽。
她還沒有強大能自己抵抗所有不好的事情。
“你別想太多,我們阿稚已經很勇敢很堅強了?!备登逋衩嗣哪X袋,“會好起來的。”
江稚眼睛發酸,忍著眼淚沒落下。
她口袋里的手機鈴聲忽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,她抹了抹臉上的淚,接起電話。
是她花了高價找的那個私人偵探。
“江小姐上次您說您要找的那個人新的電話號碼也打不通,我們現在查到了他的地址,他現在就在北城,我已經把他的地址發給您了?!?
“這個人如今隱姓埋名,他現在姓徐,是一家小超市的老板?!?
“兒子要在北城上小學,才拖家帶口搬了過來。”
江稚握緊手機:“謝謝你,剩下的錢我盡快打給你?!?
“不客氣,以后有什么需求您可以再提?!?
江稚掛了電話,手指被她掐得發白。
傅清婉見她表情不對,“怎么了?”
江稚深吸了口氣,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告訴她,“工作上的事情。”
她其實恨不得現在就找到那個人的兒子對峙。
司機做的事情,他兒子拿了那么一大筆錢怎么可能會毫不知情?
—
第二天,就是周日。
江稚又和師兄請了一天假,對方爽快的批了她的假期,“這邊已經在收工,你放心休息。”
江稚按照私人偵探給她發的地址找了過去,超市的位置在小學附近,附近的房價可一點都不便宜,少說也要幾百萬。
周末沒什么學生,江稚找上門去的時候,沒見到什么人。
北城都快入夏,這兩日天氣炎熱。
陽光刺眼,江稚摘下墨鏡,走進超市里。
有一個男人坐在收銀臺前,搭著腿在打游戲,男人身材微胖,頭有點禿,余光掃見了她,連頭都沒抬:“要什么自己拿,掃碼支付?!?
江稚定定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大概三十出頭的男人,她開門見山:“請問你是徐國平嗎?”
男人聽見自己的名字才停下手里的游戲,他抬起頭來,瞇起眼睛盯著她:“我是,美女你找我有事嗎?”
眼前的女人,模樣精致漂亮。
一身清清冷冷的氣質,只是眼神特別冷漠。
江稚開門見山,“我來是有些關于你父親的事情想要問你?!?
男人聽見她說的話就變了臉色,站起來便要轟人走。
江稚鎮定自若,她的眼神看起來確實高貴冷艷,帶著點居高臨下的逼迫感,她說:“徐國平,你先別急著趕我走,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過去。”
徐國平還真被她的表情唬住,轉念一想眼前就是個小娘們。
他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難道還打不過她嗎?能怕她什么?再說了如果她真的是來查當年的事情,也查不出什么。
他父親早就死了,死無對證。
警察那邊當年就結了案的,他才不怕。
“你識相點就快點滾,老子可是打女人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