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之前做的樁樁件件，無論多么過分，我是不是都還護著你？我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，幫你處理。”沈律想起以前那些事，她背地里用過的那些手段，不算高明也不拙劣，每一次，他都是選擇站在她這邊。

沈律忽然掐住她的脖子，唇角綻起了冷冷的笑來，“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？”

江歲寧的喉嚨巨痛，被他掐著脖子幾乎沒什么反抗的力氣，她知道他再也不可能聽信她說的話，哪怕是一個字。

她占用那份恩情，消耗了太多太多。

沈律原本就對她已經很不耐煩了，白月光的濾鏡忽然化成沾了劇毒的箭，毫無征兆朝他捅過去，自然是疼的。

沈律也不需要她的答案，仿佛對這個人惡心到了極致。

人性的自私、卑劣、淋漓盡致。

她的虛偽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，這種從里到外的虛假只會讓他越來越覺得惡心。

曾經的偏愛，倒不如全都喂了狗。

一想到自己為了這么個人，傷了江稚不知道多少次，沈律自己也想笑，他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，內心的悲涼，仿佛一層層墜入了冷冰冰的深崖。

鋒利的石頭，貫穿了心臟。

疼得渾身痙攣。

連一點兒緩和的力氣都不剩下了。

只有疼，哪里都疼。

疼的想要去死，那些曾經被他視為珍貴的過往，如今著實令他作嘔，真的很想吐。

“你這樣做，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呢？”

沈律雖然是詢問她的口吻，仔細聽卻并不是在問她，他在開口的時候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，“是因為喜歡我嗎？不是，在那之前，你都沒見過我。”

“那就是為了錢了。”

她是多精明的一個人啊。

精致利己，將每一筆賬都算的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