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連忙擺手:“不是的,是他好像不太想繼續(xù)在這里上學(xué)了。我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。”
老師也能理解家長的心情,孩子忽然的變化都是有原因的。
“監(jiān)控是可以看的,但是我也能跟你保證昨天絕對沒有人欺負罐罐,大家都很喜歡他呢。”
長得是全班最好看的孩子了。
特別招小姑娘的喜歡,連小男生也喜歡湊到他面前找存在感,妥妥的萬人迷。
“而且昨天孩子的爸爸不也來了嗎?他應(yīng)該知道的呀。”
這個老師昨天下午有節(jié)課不在學(xué)校,只是后來聽說了罐罐的父親來了學(xué)校,長相極為優(yōu)越,個高腿長的,暗地里不知被人偷看了多少次。
如果說僅僅是長得好也就不稀奇。
但是聽說也大有來頭,身份絕不一般。
連園長都很謹慎客氣的招待,不敢得罪分寸。
江稚聽見這句話,愣了愣,“你說誰?”
“孩子的父親啊。”
江稚抿了抿唇,“孩子的父親在國外,沒有回來。”
這下子輪到老師愣了起來,“昨天他確實來過,我們園長親自接待的。”
江稚渾身徹骨冰涼,深深吸了口氣,她如今倒是聽見什么消息都不詫異了,可能是她早有準備,做好了心理準備就沒那么慌張。
江稚打開手機,搜索出沈律的照片,給老師看了眼:“是他嗎?”
老師點了點頭:“是的。”
同事后來給她看了偷拍的照片,盡管光影很模糊,但是隱約透出來的輪廓,也足夠驚艷,特別的好看。一眼難忘的程度。
江稚點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剛準備說想要轉(zhuǎn)學(xué),但是想了想,沈律能不聲不響找到這里,哪怕她今天將孩子轉(zhuǎn)走,明天也還能再繼續(xù)不聲不響找過去。
江稚發(fā)現(xiàn)真正到了這一步。
她也沒那么害怕。
虧欠了的人,并不是她。
該要落荒而逃的人,是沈律才對。
他沒有資格和她來爭搶孩子,曾經(jīng)都是他不要的,不被他承認的。
江稚走出幼兒園,在大門口又看見了那輛熟悉的車。
車的主人,并不在意被她碰上。
車門打開,西裝革履的男人從里面下來。
隔著斑馬線,江稚遙遙望向他,眼神平靜。
沈律朝她走來,他說:“現(xiàn)在要談?wù)剢幔俊?
江稚抬眸看著他:“你找你的律師和我談吧。”
孩子的國籍是英國。
身份證明和沈律也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
只要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證明,就算打官司她不是沒有勝算。
“阿稚,你別緊張,我不是來和你搶孩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