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被熱得受不了了。
下意識去找能降溫的水源。
盛西周用冷冰冰的掌心貼著她的臉頰,她的皮膚很細膩,摸起來也很軟,手感比他想象中好了許多。
江稚顫顫抬起濕漉漉的眼睫,模糊的視線,依然不怎么清晰,她好像把他認成了別人,帶著點委屈的語氣,小聲地說:“我好熱,我想喝水。”
盛西周這是頭一次聽她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,特別柔軟,還有些乖巧,軟糯糯的討人喜歡,他心里有種很怪異的感覺,說不清楚是什么,但至少他不抗拒。
這種感覺有點陌生。
還從來沒人這么使喚他。
沉默了片刻。
盛西周起身,去給她倒了杯水。
江稚連捧起水杯的力氣都沒有,盛西周勉為其難給她喂了水,誰知道她喝了還不領情,眉頭一皺:“不是冰的。”
盛西周氣得笑了:“只有溫水。”
他上哪兒去給她找冰水?得寸進尺。
江稚這會兒意識錯亂,已然把眼前的男人當成了沈律,所以才會小聲抱怨,她有點不高興,皺著眉頭不肯再說話了。
盛西周現在看她生氣的模樣也很順眼,抬了抬眉頭,“洗手間里有涼水。”
江稚渾身都熱,那種熱是她想壓都壓不下去的難受,她點點頭,跌跌撞撞從床上爬起來,摸到洗手間里去。
盛西周跟著她走了過去,她打開了淋浴,又給浴缸里放滿了冷水,蜷縮著身體坐進浴缸里,可是沒一會兒她又覺得熱了起來。
一張臉還是很紅,連耳朵都被燒紅了。
怎么會那么難受呢?
盛西周好整以暇望著浴缸里哆哆嗦嗦的女人,“江稚。”
她有點茫然,抬起臉:“嗯?”
盛西周看著這張臉,那種愉悅感竟然壓過了每次見到她都腦子疼的感覺,他慢吞吞走上前,在她面前緩緩蹲了下來:“要不要我幫幫你?”
他就是在趁人之危。
但是這又怎么樣呢?
如果沒有他,現在她的情況只會更糟糕。
江稚喃喃道:“怎么幫?”
盛西周盯著她洇紅的唇角,咽了咽喉:“你真的不知道嗎?”
他說完就把她從水里撈了出來,安置好她之后就去衣柜里找了件干凈的睡裙,“自己能換嗎?”
江稚怔怔點頭。
盛西周說:“窩在外面等你。”
他走出去,看見了床頭正對著的錄像帶,從里面拿出母帶,用力碾在腳底。
江稚很快就換好了衣服,她時冷時熱,腦袋很暈。
搖搖晃晃走到男人面前。
盛西周將她推上了床,他盯著她嫩生生的小臉,久久無。
他十分清楚,他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。
也許她會恨死他。
但是也沒什么好在意的。
她本來就不喜歡他。
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不自覺的關心她的一切呢?有時候他甚至期待著江稚能對他也笑一笑,燦爛的、真心的笑容。
盛西周覺得沒什么所謂了,再恨一點也沒關系。
徹徹底底毀了她。
江稚眨了眨眼,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還是不怎么清晰,她被他緊緊掐住了手腕,心里有點不安:“沈律,你抓疼我了。”
盛西周的心上忽然像是被重錘了一拳,悶悶的。
原來她認錯人了。
原來她剛才露出的那點嬌態,都不是對他。
心里最后那點憐惜,悄然不見。
他抬手關掉了燈,臥室里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他在她耳邊說:“真遺憾,我不是沈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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