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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如其來的發(fā)問,讓江稚都愣住了。
她望著窗外的雪,臉色還是那樣平靜,心臟卻像是有根細密的棉線纏繞了起來,時而松時而緊,給了她喘息的時機,又總是想要把她深處拖拽。
江稚認真想了想沈律的問題,她不開心嗎?
其實在江歲寧出現(xiàn)之前她今天的心情還不錯,站在滑雪場里的時候沒有不高興,反而難得松懈了下來。
沈律的雙臂圈得有點緊,她被抱有點難受,她小聲地說:“我沒有不開心。”
男人沉默良久,他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她柔軟的發(fā)絲,圈緊了她腰肢的雙手并不想就此松口,他知道她沒有說真話。
她在他面前現(xiàn)在總是戴著合格的面具。
那么近,又那么遠。
兩人都在粉飾太平。
“那就好。”
“我們什么時候回去?”
“再過兩天,等雪停了我們就回去。”
北城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春天,而這個遠離的北城的小城一年四季好像都只有冬天。
江稚覺得自己也許過去了很多年之后,還會記得在酒店的天臺上看見的那場轟轟烈烈的煙花,記得那個短暫的、蜻蜓點水般的吻。
記得好像神色溫柔好像很愛她的沈律。
但有些事情,也只能是記得。
并不會改變什么。
江稚已經(jīng)不會再覺得不甘,為什么那一年他愛上的人不是她,為什么他那么徹底的拋棄了她?
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為什么。
想了想還是會遺憾。
遺憾也沒有如果。
愛和恨,到最后也許都是一場空。
江稚回過神來,掙開了他的懷抱。
沈律看著她身上穿的衣服,心里忽然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,大概每個男人都會很喜歡自己的女人穿著自己的衣服。
毛衣剛過大腿。
她的腿筆直修長,烏發(fā)襯得皮膚雪白。
她好像沒察覺到沈律的目光,起身是為了去找手機。
但她在家一向都有亂放東西的習(xí)慣,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手機。
“在找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