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北山告訴自己不要多想,傅家那些賤人早就死干凈了,被他踩進了泥里,爬都爬不起來。
江北山惴惴不安進了辦公室,落地窗前的背影,在他看來,十分陌生。
男人緩緩轉過身來,江北山的臉色瞬間就變了。
傅景初對他笑了笑,不過這聲冷笑讓江北山后背發涼,他說:“姐夫。”
江北山往后退了兩步,“是你。”
“很意外嗎?”
“郵件是你發來威脅我的?”
“是啊。”
“徐賀平也是你找人撞死的?”江北山白著臉問。
傅景初嘖了聲,“話可不能亂講,這里只有你一個殺人犯。”
江北山后背出了冷汗,臉上的表情也漸漸開始扭曲,他當初就該連他一起處理了!!!
這個賤種!
他連江稚那個小賤人都不該留下的,一起弄死了才叫斬草除根。
“看來我們沒得談了,傅景初我也不怕你,你拿著錄音盡管去報警好了,可能你在里面呆久了,不知道錄音是不能當成證據的。”
傅景初盯著這個無恥的男人,又緩緩笑了起來,“誰說這就是我用來威脅你的證據了?江北山你雇兇殺人的證據不要太多了,你這幾天都沒打開你保險柜里看看少了什么嗎?”
傅景初邊說邊笑,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。
進來了幾位身穿制服的警察,江北山被他們用手銬拷了起來。
“江先生,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,需要你配合我們的調查。”
江北山多少年都沒受過這種屈辱,一時間都很不適應,他五官猙獰,不可置信。
但是一想到那些事即將敗露,臉上的神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。
“我要見律師!讓我見我的律師!”
江北山被警方帶走的消息,很快就被曝上了新聞。
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建筑公司,內部又開始人心惶惶。
外頭關于他曾經買兇殺人的事情傳的轟轟烈烈。
江歲寧和顏瑤幾乎都出不了門。
兩人的電話也被打爆了。
顏瑤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她這人迅速琢磨起后路,如果江北山起不來了……
她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接手公司。
顏瑤在臥室里輕聲安慰著被嚇得不輕的女兒,眼里一抹精光,“別怕,我們不會有事。”
沾了血的手,只有江北山一個人的。
她不會陪著他送死,當年教唆他的時候就給自己留了退路。
—
沈律這天沒空看社會新聞,他把自己無意間在江稚抽屜里發現的藥物,發給了私人醫生。
每一樣名字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他耐著性子問醫生,這些都是什么藥,不怎么常見。
私人醫生的回復也很快,先問他這些藥都是從哪兒看見的?
沈律沉吟片刻,想了想:“一個朋友。”
私人醫生語氣嚴肅的說:“沈先生最近要多注意這位朋友的精神狀態,這些都是抗抑郁的藥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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