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律糾正她的話:“是愚蠢。”
江稚有點煩了,“你的話真的很多,我的耳朵說他累了。”
沉默了幾秒,沈律也跟著哦了哦,隨后理直氣壯地說:“那你把耳朵閉起來。”
江稚:“……”
她選擇閉嘴。
逞口舌之快也逞不過他。
到了醫(yī)院,沈律找相熟的醫(yī)生拿到了藥,江稚沒上去,坐在車里等他。
可能是工作越來越忙,這段日子,江稚的身體也總是容易感覺到疲倦,短短幾分鐘,她靠著車窗差點就打了個瞌睡。
車窗玻璃外的陽光曬得她發(fā)困。
沈律上車的動靜把她嚇了一跳,男人見她眼瞼惺忪的模樣,“你早上九點半起床,這就又困了?”
江稚沒好氣道:“罪魁禍首就不要說這種落井下石的話了。”
沈律抬了抬眉骨,“我可沒有一整夜不讓你睡覺吧。”
江稚懶得廢話,對他伸出手,“藥給我。”
沈律捏緊了手里的藥瓶,塑料瓶在他指間的大力都快要變形了,江稚快速吃了兩粒,如此才放下了心。
她張了張嘴,想說的話被他堵住。
“真藥,無污染無公害。”
“哦。”
“去哪兒?我送你。”
“和盛。”
“不是已經簽了合同?”
“對啊,現在要去商量一些細節(jié)。”
之后還要不斷的開會,提要求,聽取意見,修改,然后再動工。
沈律已經習慣了聽她這種對自己不耐煩的語氣,“知道了。”
江稚還有事想問他,“山月建筑公司現在是顏瑤說了算的嗎?”
前面的路口是紅燈,沈律停了下來,“目前看來,是的。”
江北山的股份也全都被占了,控制權落在了顏瑤手里。
江稚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沒什么,就是還挺不爽的。”
江北山坐牢,顏瑤反而坐收其利。
江稚又問:“那你說江北山現在知道這件事嗎?”
沈律朝她看了眼,眸色深深:“我又不是江北山的律師,我怎么清楚。”
對,現在江北山能見到的人只有他的律師。
江稚覺得江北山的消息大概是不那么靈通的,不知道他心愛的妻子早已舍棄了他。
“問完了?”
“問完了。”
“我以為你要做點什么。”
“我能做什么?”
江稚心不在焉回答了他,隨后捏緊了手機,從通訊錄里找到了很久沒有聯(lián)絡的李律師。
她每次都是有事要拜托他的時候才會主動聯(lián)系他。
這次也不例外。
李律師,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,江北山現在的律師是哪位?
有些消息,需要律師送到江北山的耳朵里才行。
狗咬狗,才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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