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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老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傅景初被沈律帶過來的人這般欺辱,他的眼眸看起來已經(jīng)有些蒼老,不過目光依然很銳利,“沈總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?”
沈律吐字:“我也是萬不得已。”
他居高臨下,一雙淡漠的眼冷冷注視著辦公桌前的男人,“傅景初,你主動說,效率會比較高。”
傅景初被他的保鏢抓了起來,清瘦的身軀狠狠砸在了墻面上,這些專業(yè)人士并不會手下留情,更不可能有心慈手軟這種說法。
后背被狠狠貫在堅硬的墻面,震得五臟六腑好像都移了位置。
傅景初猛地咳嗽了幾聲,喉嚨里咳出了血,說話的時候還帶著點血腥的鐵銹味,他嘴角的血都來不及擦掉。
就又被保鏢架了起來。
傅景初悶聲笑了起來,笑意很冷:“看來江歲寧對你重要多了。”
很難說清楚沈律此時此刻在想什么,他盯著傅景初,卻又沒有完全在看他,也根本沒有在聽他說什么。
他只是又想到了江稚。
她的名字又這樣毫無征兆的冒進了他的腦子里。
沈律很清楚江稚如果看見或者是聽說了這間辦公室里今天發(fā)生的事情,大概又會是要憎恨他,覺得他冷血。
沈律耐心告罄,“傅景初,敢做不敢當(dāng)嗎?”
傅景初忽然想起江歲寧那天淚眼汪汪哀求他時的模樣,她大概對每個男人都是如此,用同一種手段。
沈律對她說是情根深種也不為過了。
傅景初直起身體,面無表情擦掉唇角的血漬,“我什么都沒做,這樣說你信嗎?”
傅景初提起江歲寧這個人都嫌惡心,“她怎么說?我找人強了她?”
“我是帶著人和她見了個面,但是還真沒碰她。”
“誰碰都嫌她惡心啊。”
沈律面無表情盯著他,漫不經(jīng)心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槍,他和傅景初有點相似,卻又不那么相似,他一個字都沒多說。
砰的一聲。
槍響的瞬間,傅景初身上多了個傷口。
子彈穿透了他的血肉,打穿了他的肩胛骨。
傅景初忍著劇痛,額頭上冒著冷汗,肩膀上那片布料已經(jīng)被血水染濕了。
沈律冷眼旁觀著他臉上的痛苦表情,“難以想象曾經(jīng)南大畢業(yè)的高材生也會做這么惡心的事情,用這種手段去侮辱一個女人。”
傅景初疼的打冷顫,他什么都沒說,興許是不屑于說。
他的目的,也不是完全沒有達到。
阿稚總是心軟,不是刀子嘴,卻是豆腐心。
她不該再對這個男人有任何的期待。
李老沒想到沈律竟然這么的猖狂,不管不顧,一點兒面子都不留,說開槍就開槍了,不需要瞻前顧后,更不用去考慮后果。
為了一個小情人,做到這個份上。
說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也不為過了。
沈律手里還拿著槍,他隨手把槍交給身后的保鏢,眉眼松弛,溫和從容,“傅景初,別再對江歲寧打主意了。”
江家和傅家的恩怨。
沈律略有耳聞。
傅景初想要報復(fù),也是人之常情,但是父輩的恩怨本來就不該牽扯到孩子。
江北山做的事情,不該連坐到江歲寧身上。
傅景初這種泄憤的方式,很難說沒有私心。
沈律當(dāng)初和江歲寧把話都說清楚的時候,答應(yīng)過她往后依然會護著她,有什么事情還是會幫她,他不想食。
傅景初沒管肩膀上的傷口,臉色比紙還白,再過一會兒好像都要失血過多而死。
他沒有說一個字。
沈律的警告卻并未到此為止,他繼續(xù)說:“不然下一次我也拿不準(zhǔn)槍口對對準(zhǔn)哪里。”
也許是太陽穴。
也許是心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