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快要被江稚說的三兩語逼得要歇斯底里了。
她盯著江稚的臉,如果不是還有理智,早就沖上去掐住她的脖子,要她死在自己的手里。
憑什么!?
好不容易等到他們離婚了,她現在果然懷的又是沈律的孩子。
剪不斷理還亂。
好像怎么都不能斬斷這兩個人之間的緣分。
怎么做都沒有用。
江歲寧胸前起起伏伏的,顯然是氣得很兇,還要裝作自己很不在乎,“你想復婚就去復婚,你心甘情愿繼續受折辱,我為什么要攔著你?”
江稚笑笑:“以前我也覺得是折辱,但是現在想想好像也不是這樣了。”
“你知道的沈律現在有一點喜歡我,甚至對我還有一點愧疚,他又是個很大方的人,我可以利用他的愧疚、利用他的喜歡,哪怕只有一點點,也能讓我過得很爽,還有白白花他的很多錢,他的資源,何樂而不為?”
江歲寧的臉色越來越白,僅僅因為她說的這幾句話。
不知道是誰報了警,警察忽然趕到,展會被迫中止。
江稚和江歲寧被同時帶到了派出所,打人是要被拘留的。
沈律趕過來的時候,江稚已經在派出所里坐了半個小時。
江歲寧不知道是誰報的警,也不知道是誰通知了沈律。
她倒是想要往死里追究江稚的責任,沒有聽母親的勸,她也確實是這么和警察說的,她不想和解。
要警察拘留江稚,還要索要賠償。
警察看江稚是孕婦,盡可能想要促成和解。
但是一個不接受,一個不道歉。
事情就僵持在這里。
沈律到了拘留所,看見江稚手腕上的手銬,臉色變寒了幾分。
江稚手腕上的手銬被解開,江稚抬起臉,并不介意被沈律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。
不知道沈律和江歲寧說了什么,她的眼睛又紅又腫,不情不愿的同意了和解。
江稚對她笑了笑,好像料到了會如此。
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揮起手,朝江歲寧打了過去。
她不是以為自己被偏愛嗎?
那就看看到底是不是能一輩子被偏愛。
賠償金也是沈律出的錢,走出派出所,江稚停下了腳步,看向了沈律,“你給江歲寧什么好處了?”
“沒有。”
“她被我打了,怎么會這么輕易放過我?”
“一定是好處嗎?”
“什么?”
“就不能是威脅嗎?”
江稚沉默了片刻,“你會舍得威脅她嗎?”
話是這么問的,但江稚也是半信半疑。
如果沈律威脅了江歲寧,難怪她剛才,眼睛會那么紅腫。
“你知道我為什么打她嗎?”
“為什么?”
“她想害死我的孩子。”江稚抬起臉望著沈律的眼睛,她說:“她買通了醫生,說我的孩子是畸形兒,想讓我打掉這個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