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她抿了抿唇,下意識加了句:“沒有證據,但就是她。”
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有那么無理。
但是江稚并不怕舅舅會指責她。
傅景初想起來前段時間她魂不守舍、面色凝重來同他說她的孩子可能有點問題,原來就是這樣。
“江歲寧知道這個孩子是沈律的了?”
“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。”畢竟江稚沒有對外說過,也沒有承認過,“可能是她猜出來的。”
傅景初扯起嘴角,不知為何冷笑了聲:“江歲寧都能猜得出來。”
只有沈律沒有往這邊猜。
江稚好像聽出來了舅舅的外之意,其實也不意外,沈律從來不會相信她,一個出過軌的人,怎么可能會在離婚后還懷著他的孩子呢?
“這件事你告訴沈律了嗎?”
“嗯,我說了。”江稚有點無奈,“可是他應該也是不信的,因為我沒有證據。”
傅景初默了半晌:“我看未必。”
江稚想起來沈律掐著她的胳膊,在她耳邊低聲說的那幾句話。
他說她想利用他查到證據,說她要付出同等的利益交換才行。
也許真的是像舅舅猜的這樣。
沈律未必不相信江歲寧做得出這種事,只不過是因為對他而無足輕重,所以他滿不在乎,能夠做到睜只眼閉著眼,當做不相信。
江稚的臉白了白,傅景初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想明白了。
男人抬手撫了撫她的頭發,“隨他信不信。”
沈律能罔若未聞。
傅景初卻不會讓她這樣被人踩進泥里。
江稚隱隱不安,下意識抓住他的手,“舅舅,我已經…”
傅景初打斷了她的話:“我不動她。”
頓了頓,他接著安撫道:“我也不會讓別人去打她。”
江稚抓著舅舅的手,似乎還是有點不安心。
傅景初每次看見她這種不安的模樣,就會更恨顏瑤母女一分,當年他的阿稚根本不會這么怯懦不安,做事說話也根本不需要瞻前顧后。
傅景初也沒騙她,他的確不會再去嚇唬江歲寧,也不會找人去教訓她。
江歲寧這人惡心透頂,不知羞恥到了極點。
也根本沒有任何愧疚和悔改之心。
她甚至不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是錯的。
這種人,死了才是一了百了。
傅景初這次只想要了她的命。
干脆利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