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律的心好似被輕輕蟄了一下,也還挺疼的。
五年來日日夜夜的求而不得磨平了男人太多太多的不甘不愿,甚至讓一個從來都不信神佛的男人,都變得虔誠跪坐在佛像前,祈愿自己所愛之人的平安。
那種不管這么歇斯底里的祈求都求不回來的滋味實在是太難捱了。
有時候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都抽離出來了似的,靜靜的看著自己已經麻木了的軀殼。
沈律默了片刻,這種時候他也不再和她吵了,也不想和她爭了。
陰陽怪氣說些難聽的話并不能讓事情變得更好。
只會讓自己嫉妒的嘴臉變得面目可憎起來。
他雙手插兜,看起來滿不在乎的,“忘記了
江稚:“……”
沈律裝得還挺像樣,無辜至極,真誠的不像是在撒謊,就仿佛他真的遭遇律什么重創,而選擇性的喪失了那段記憶。
哪怕是迎著她的目光,他亦能面不改色:“真忘了
江稚差點都要翻白眼了,忍了忍,回歸正題:“你把錢收了,然后就該走了
沈律不想點這筆錢,像打在臉上的巴掌還挺疼的。
他也沒點,裝聾作啞的。
知道她還對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懷,想了想,說:“年紀大了記性真不太好了
江稚無意和他繼續演戲,這人裝模作樣起來演得還真像那么回事,“年紀大了更要早點回家了
大概沈律也知道自己這個理由特別的站不住腳,三十歲的男人,說老也不老,無論如何都沒有老到失憶的程度。
他接著給自己找補:“被車撞過,從那之后記性就變差了,很多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
江稚看著他,“那你命還挺大
沈律思考半晌,緊接著吐出幾個字來:“電瓶車
江稚忍不下去,將他推到了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