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他和她在小鎮(zhèn)上拍的那張僵硬的合照,自然了很多。
肉眼可見,照片里的少女心情是很愉悅的。
半個多月沒見,她好像胖了點。
沈律心煩氣燥,看到自己受不了才把屏幕給鎖了,隨手將手機放在了茶幾上,也不想再去碰。
江歲寧坐到了沈律身邊的位置,“你要喝酒還是喝水?”
沈律最近很少喝酒,每次宿醉醒來都是在棠苑,然后忍不住又要對司機大發(fā)雷霆。
他不想讓自己被酒精操縱,“我喝水。”
江歲寧慶幸自己從黑市弄來的藥,無色無味,她笑了笑:“那我一會兒去給你倒。”
沈律說不用。
江歲寧也不擔心今晚就沒機會,她現(xiàn)在可以說是高枕無憂。
母親去南城的看守所和父親見了一面。
夫妻情分已盡。
隔著玻璃,江北山威脅她:“你別以為我一點兒都不知道沈律為什么對歲寧這么好,當初和他一起被綁架的人到底是誰,你心里清楚,綁匪是誰找的,也不用我多說。”
“你如果不怕他知道真相,就別管我的死活。”
顏瑤當即做了決定,眼淚汪汪服了軟,說都是誤會,她最近被公司元老逼得沒有時間管他,現(xiàn)在處理完事情,已經(jīng)找遍了關(guān)系,想盡辦法在幫他的忙。
江北山信了她的眼淚,不過在她離開之前還是警告了她:“不許虧待我兒子。不然我和你們魚死網(wǎng)破。”
顏瑤是很擅長演戲的,當即保證絕對好好安置他們老江家的寶貝兒子。
走出看守所的大門,顏瑤收起了假惺惺的淚,心中早已有了對策。
她是會去想辦法,卻是要想辦法讓江北山被判死刑。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。
死刑犯臨刑前能見到的只有家人,到時候她會讓他安心的長眠。
江歲寧聽到母親的打算,不忍心的同時也放下了心中的那塊石頭。
讓沈律知道一切都是謊,她真的會沒命。
哪怕她搶走了沈律少年時期的心動,他依然愛上了江稚。
機關(guān)算盡抵不過命中注定的宿命。
江歲寧站起來,側(cè)過臉低頭望著沙發(fā)上的男人:“我去拿個水杯。”
沈律似乎沒聽見她說了什么,他一不發(fā),隱在光影里的臉龐,神色寡淡。
“誒,你們看見江稚的朋友圈了嗎?她這個更新?lián)Q代的速度真牛逼啊,是不是離婚之前就搞上了,我以后的老婆能不能學習一下她的態(tài)度,大家各玩各多爽啊。”
不知道哪個沒眼色的,忽然提起這件大家都默契不提的事情。
周既給了那人后腦勺一巴掌:“閉嘴吧你。”
這人還覺得委屈,自以為是聲音很輕,“周哥,你打我干什么?我們沈哥又不喜歡她。”
周既冷眼盯著他。
這人后背直冒冷汗,“我草,不是吧不是吧。”
周既又拍了他一巴掌,“沉默是金,不會說話可以把嘴巴縫起來。”
以前還能說看不出。
最近這段時間,沈律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態(tài),身邊人看得清清楚楚。稍微長點腦子也能想明白怎么回事。
他栽了。
徹底栽在江稚身上了。
啪的一聲,沈律手里那個打火機砸在茶幾上,突兀刺耳。
客廳瞬間靜了下來,萬籟俱靜。
沈律的聲音打破了冷凝死寂般的沉默,“夠了吧?別提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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