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蹙眉,被他掐得有點疼。
她為了脫身,胡亂點頭。
江稚逃跑似的上了樓,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,頭發也沒擦,換了套暖和的家居服,才緩緩下樓。
沈律似乎是累了,身體陷在沙發里,懶洋洋的窩著。
“你困了嗎?”江稚快走到他面前才問。
沈律撩了撩眼皮,嗓音懶倦,“有一點。”
昨晚只在飛機上睡了會兒,之后幾乎就沒合眼。
不過沈律原本確實不大困,外面的太陽太好,曬在身上暖洋洋的,容易叫人犯困。
江稚頭發還沒干,濕漉漉的發梢滲著水珠,手里拿著塊干毛巾,柔軟舒適的家居服穿在身上顯出幾分慵懶。
沈律難得見她這種輕松自如的神態,心里那根弦好像被微微撥動了一下。
他站起來,對她招了招手,“過來。”
江稚懵懵的走到他跟前,“干什么?”
沈律問:“吹風機在哪兒?”
江稚往后退了兩步,踉蹌了一步差點跌倒,“抽屜里。”
她最近這兩天被他攪的心神不寧,說話不過腦子:“你要幫我吹嗎?”
沈律默了默,竟然沒有拒絕她,“你把吹風機拿過來。”
江稚又萬分后悔自己的一時沖動,她磕磕絆絆:“不…不用了。”
沈律這人出必行,沒有同她廢話,“哪個抽屜?”
江稚被他盯著看,不開腔都不行,明明是她先提出來,現在反悔就顯出她很矯情,“電視機下面那個抽屜。”
沈律很快就翻出了吹風機,他對她招了招手,叫她過來。
男人叫她躺在他的腿上,江稚的身體很僵,睜開眼睛,哪怕是從這種角度,他的臉看起來依然很好看。
沈律安安靜靜幫她吹著頭發,拇指緩慢沒入她的發間,漫不經心用拇指纏繞著他的手指。
江稚撇開眼,不敢再看,“吹干了。”
她想起來,又被他按了回來。
她穿在身上的短袖很寬松,肩帶都若隱若現,胸口酥白,欲蓋彌彰。
江稚咽了咽喉,“我要起來。”
沈律隨手把吹風機放到旁邊,忽略了她的話,隨后不緊不慢,“做嗎?”
江稚差點連話都不會說,“做什么?”
男人將她抵在沙發里,十指緊扣摁在一旁,他一笑就動人:“別裝傻。”
江稚沉默不語,不想點頭,也無意拒絕。
她是喜歡和他親近的。
誰都想和愛人,密不可分。
沈律見她猶猶豫豫,清瘦卻有力的拇指捏住她的下頜,漫不經心開了腔:“你擔心什么?”
江稚不如他這般厚顏無恥:“沈先生,還是白…白天。”
沈律貼著她,輕輕地一聲笑,隨后安慰她:“剛好沒試過。”
反正是走腎不走心。
只要片刻的歡愉。
不談以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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