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當(dāng)然想知道,她甚至已經(jīng)猜到了大概。
江北山在外公外婆坐的那輛車上動了手腳。
江歲寧說完也不著急,她知道江稚會對這件事感興趣的。
過了很久,江稚說:“如果你不是來給我送證據(jù)的,那就不用再說了,我知道是誰做的。顏女士和江北山,就等著坐牢吧。”
她輕描淡寫說的這句話,把江歲寧氣得夠嗆。
江稚果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。
如今竟然也有點盛氣凌人。
“好,既然你不肯和我見面,那就算了,往后你可別后悔。”
江稚直接掛了電話,她雖然一時半會兒猜不到江歲寧一定要和她見面的原因,但也清楚江歲寧絕對沒安好心。
江歲寧聽見冷漠的掛斷聲,臉色都變了。
她實在嬌生慣養(yǎng)了太久,已經(jīng)很久沒人敢用這種態(tài)度對她。
江歲寧已經(jīng)設(shè)好了圈套,怎么也不可能讓江稚逃出去。
她承認自己心狠手辣,但是人心都有惡意的那面,沒有誰是十全十美的,再善良的人也有陰暗的一面。更何況,人不為己天誅地滅。
她只是想小小的懲戒一下江稚。
江歲寧從抽屜里翻出國外買來的藥,這種藥無色無味,揮發(fā)的也很快,就算事后做血檢也檢查不出藥物成分,還能短暫的模糊人的記憶。
這種助興的藥,在國內(nèi)是違禁品。
她可是花了高價才買過來的。
不用在江稚身上,她是不會甘心的。
江歲寧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做得萬無一失,只要江稚走進陷阱里,就等著被這個巨大的陰謀一口咬死。她會非常善良的幫她物色幾個好男人,讓她好好得享受。
江稚剛掛了電話,沈律端著煮好的粥走到餐廳,看了眼坐在沙發(fā)上發(fā)呆的她:“過來吃早飯。”
江稚聞著米粥的香氣,心里那股揮之不去的陰影輕松了些許,不知道為什么,她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,這也許就是女人的直覺。
她心不在焉坐在他的對面,仰著臉看了看他:“你不發(fā)燒了嗎?”
沈律給她盛了碗粥,推到她面前:“還有點低燒。”
江稚哦了聲,她埋頭喝著清粥,沈律又給她剝了個雞蛋,江稚低聲說了句謝謝。
“我一會兒要去上班了,下班之后得去醫(yī)院,然后我就回家了。”頓了頓,她有點笨拙地說:“你好好照顧自己。”
出乎意料,沈律答應(yīng)的很爽快,并不像昨晚那么難纏。
“嗯,好。”男人說完就問:“昨晚我說的話,你考慮的怎么樣?”
江稚默了一瞬,神色隨即恢復(fù)如常,她選擇裝傻:“什么話?”
她假裝看了眼腕表,匆匆忙忙站起來:“快遲到了,我先去公司啦,拜拜。”
沈律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撒這種拙劣僵硬的謊,好心地沒有拆穿她,男人的眼神望著竟有幾分寵溺,亦是一臉縱容:“你就當(dāng)你的縮頭烏龜吧。”
江稚忍著才沒反駁他。
沈律捏住她的手腕,又伸出拇指挑起她的下巴,笑吟吟望著她的眼睛問:“你能裝傻一輩子嗎?”
江稚呆了幾秒。
一輩子。
太長了。
她和沈律根本不會有一輩子這么長的時間。
過不了多久,沈律就不會再執(zhí)著于問她要一個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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