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聽了笑了笑:“沒事,不貴。”
和許聽白幫她的忙算起來,確實(shí)不貴。
兩人去大堂先開了間雙人房,她看見大廳里熟悉的裝飾,才想起來這個(gè)地方她陪沈律來過。
她回過神,付完錢接過服務(wù)員遞過來的房卡:“謝謝。”
“溫泉湯池在走廊往右邊走。”
“好的。”
江稚和許聽白往溫泉那邊走的時(shí)候,好像聽見走廊拐角外面有人說話。
玻璃窗映著一道身影。
男人靠在墻邊,身影修長,膚色白皙,側(cè)臉的輪廓在月光下更顯清冷。
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清清冷冷的,對(duì)江稚而這兩道交談的聲音很熟悉。
是顧庭宣和沈律。
“你這手怎么弄得?”
“不小心。”
“不小心能弄出這么多傷口?”
顧庭宣顯然不信他的敷衍,他也看得出來沈律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。
江稚和盛西周那件事鬧得誰的心情都不會(huì)好。
“江稚不是要和你離婚?”
“嗯。”
提起這件事沈律就冷下了臉,就更沒心情了。
顧庭宣不動(dòng)聲色觀察了他臉上的表情:“本來你們也不是兩情相悅結(jié)的婚,現(xiàn)在鬧成這樣不如分道揚(yáng)鑣,對(duì)誰都好。”
道理誰都懂。
但沈律做不到。
他不想委曲求全自己,不想做的事情為什么要答應(yīng)?
離婚?憑什么。
做錯(cuò)的事情也不是他,憑什么連提離婚都是她理直氣壯地提起。
“你不愿意?”顧庭宣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,抿了抿唇繼續(xù):“為什么啊?我看你現(xiàn)在也不像已經(jīng)無可救藥愛上了她的樣子。”
沈律想到了江稚這些天對(duì)她的抗拒,心里更加煩躁,他扯了扯嘴角,隨口道:“可能是因?yàn)槲已什幌驴跉狻!?
江稚聽到這些話,心里沒什么觸動(dòng)。
好像在意料之中。
她在他口中,或者說在他心里,從不是什么重要的人。
不肯放過她當(dāng)然也不是因?yàn)槟腥说恼加杏瑑H僅只是咽不下這口氣。
許聽白見江稚忽然停了下來,推了推她的胳膊:“阿稚?怎么啦?”
江稚回過神:“沒事,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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