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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聲的議論,漸漸被風吹散。
沈律站在暗處神色不變,他若無其事的提起:“那邊有蛋糕,看起來好像還不錯。”
江稚愛吃甜的,不論是甜到發齁的糖,還是奶油味很膩的蛋糕。
她點點頭,“哦,好。”
拿了份小蛋糕,江稚就更不關心身邊這個男人,她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,端著小蛋糕,一口一口心不在焉的咬著。
忽然,肩上一沉。
沈律把他的西裝外套搭在她的肩上,盛夏已經快要過去。
深夜的風,拂過皮膚,就像冷水經過。
月光照映下,她的皮膚比玉脂還要白,烏黑的長發柔順細膩,落在肩側,安安靜靜坐在他身旁。
江稚說:“不用,我不冷。”
沈律的臉色驟然變得有點僵,嘴角也抿得緊緊的,他硬邦邦地說:“不冷也穿著。”
江稚當做他反復無常的占有欲又開始發作,可她身上這條裙子是他自己挑的,其實也不是很暴露,后腰只露了半截。
她懶得和他對著干,和他硬碰硬,到頭來只有自己受罪。
晚宴后半場,江稚昏昏欲睡。
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,有上前想和江稚套近乎的人都被沈律不動聲色擋了回去。
她靠著他的肩頭,眼皮酸的睜都睜不開。
可能就是因為剛才喝了半杯香檳,酒勁上頭就會犯困。
她感覺自己被人抱到了車里,迷迷糊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耳邊是一道溫柔低沉的嗓音。
她沒有聽清他在說什么,只有模糊的幾個詞,“喜歡”“夜燈”等等的。
江稚睡醒了才發現自己枕在他的腿上,她睜開眼,下意識張口問了他:“你剛才在說什么?”
沈律的指尖輕輕落在她的側臉,不得不說酒意確實會讓人糊涂,他方才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,問她喜不喜歡他今晚拍下的小夜燈,看見母親發來問他準備什么時候要孩子的信息。
心里剎那間動了一下。
就那個瞬間。
他一時沖動之后在她耳邊提起了這件事。
說完沈律其實也后悔了。
沈律已經醒過神來,“那個燈,你喜歡嗎?”
江稚恍然哦了聲,“嗯,喜歡。”
她這倒不是敷衍,那個手工做的小夜燈,確實很漂亮。
不過哪怕她喜歡,也覺得那個燈不值他拍下來的價錢。
回了家,沈律就將拍下的夜燈擺在她的床頭,打開開關的瞬間,折射起菱形的光線。
可能因為江稚最近一直在吃藥,睡眠比以前好上了一些,漸漸也不需要再開著壁燈睡覺,不會經常做噩夢,說夢話了。
江稚去浴室洗去了身上沾染的酒氣。
頭發吹得半干就往床上撲。
沈律洗完澡看見趴在枕頭上的女人,睡裙的裙擺皺巴巴堆在大腿,纖細雪白又筆直的長腿撞入他的視線,半干半濕的長發落在他心中。
沈律的視線頓了兩秒,他走到她身后,撈過她的腰肢把人抱了起來,他皺著眉:“為什么總是不吹干頭發就睡?這個習慣不好。”
他這樣說著,拿過吹風機。
調到了合適的溫度,一邊幫她吹頭發一邊說:“睡醒頭會痛的,和你說過好多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