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律說:“好,我道歉。那你告訴我那些都是什么藥?!?
江稚顯然是不想說的,她一點都不想讓沈律知道太多,有抑郁癥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情,在她也不想再從他口中聽見一些刻薄的話語。
她的胃痛漸漸舒緩,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恢復了些許血色。
她想了想,隨口說:“我自己都忘了?!?
江稚在他面前演戲總是很有壓力的,她頂著壓力說:“神峨眉時候買的我都不記得了,應該是上網的時候,看見了就買來備用,放在那里一直沒打開過,再過一段時間大概都要過期了?!?
沈律還是盯著她不放,江稚都看不出來他到底信了還是沒信。
過來半晌,沈律開了口:“你不用想著騙我,我拿著藥盒就能查出來。”
江稚被噎的差點無話可說,她凝了凝神,“我有什么好騙你的?你去查就是了,我也想知道是什么,畢竟時間太久真的忘了?!?
盡管她很鎮(zhèn)定,還是沒能打消沈律的疑心。
藥物又不是什么稀缺用品。
想什么時候買就什么時候買。
根本不用特意屯在家里,放著抽屜里拿來當擺設。
只看不吃。
沈律的記性很好,幾盒藥的名字都被他記了下來。
明天打個電話問一問就知道是什么了。
“好點了嗎?”男人選擇換了個話題。
“好多了?!苯伤砷_了捂著胃部的雙手,“不怎么疼了?!?
沈律嗯了嗯,看了眼茶幾上已經空了的水杯,拿起水杯又去給她倒了杯熱水。
江稚的生活,平靜而又忙碌了起來。
江北山那邊說是雞飛狗跳也不為過,從他收到錄音之后,就是睡也睡不著,吃也吃不下的狀態(tài)。
就像個驚弓之鳥,一點就炸。
顏瑤在家都被他罵了好幾通,當初事情是兩人一起謀劃的,現(xiàn)在江北山只想把鍋往她頭上甩,指著她的鼻子:“如果不是你這個毒婦,我怎么會有把柄落在別人手里?!現(xiàn)在好了,那些東西傳出去我怕是真的要被送進去坐牢了!”
顏瑤臉色蒼白,憔悴不堪,已經沒有時間精力來精心打扮自己,她穩(wěn)住心神,說:“錄音不能拿來當作證據(jù)的,我們可以說是那個人合成的聲音。”
江北山嫌惡的看了她一眼,對這個自己當初動了心,喜歡了很多年的女人現(xiàn)在好像只有厭惡,巴不得把曾經犯下的所有過錯都推到她身上:“萬一她手里還有別的東西呢?”
顏瑤被質問的啞口無,過了片刻,她自自語,自我安慰:“不可能,有的話,他為什么不現(xiàn)在就報警?他估計也是為了錢。”
江北山已經快要精神衰弱。
顏瑤咬牙切齒,表情看起來萬分猙獰:“一定是江稚,不然就是她那個舅舅做的。我就知道他們想要報仇,當初你就該聽我的,斬草除根。”
江北山火氣旺盛,抬手又想給她一下,落在半空停了下來,“不會是傅景初那個廢物,他有前科連工作都找不到,哪里來這種通天的本事?!?
江北山罵罵咧咧的打通了江稚的電話,接通過后劈頭蓋臉砸過去一頓質問:“賤人!是不是你發(fā)的錄音?!”
江稚一愣,江北山繼續(xù)在電話那頭罵罵咧咧。
她聽都不想聽,直接掛了。
不過,這是有人已經拿到錄音,又在威脅江北山了?
那邊江北山剛拿江稚當成出氣筒,郵箱里就有了條新郵件。
發(fā)給他錄音的人,新給了他一個地址。
不想我報警的話,就來這里找我,面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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