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下,“她那個時候說是保平安的。”
江稚點頭:“是的,保平安的。”
編織的步驟很復雜,中間還有一顆漂亮的小金豆。
是她在萬福寺里特意求來的。
高僧開過光,價格自然也不便宜。
江稚那時為此花掉了兩周兼職的酬勞。
她也是聽人說萬福寺特別靈驗,坐了兩個小時的車趕過去,又坐兩個小時的車回了家。
“確實還挺有用。”沈律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,有時候也會為少女最熾熱虔誠的真心所打動。
江稚笨拙點頭,看起來就有點呆愣,她念念有詞:“有用就好。”
她喝了藥,腦袋仿佛更暈,攥著沈律的拇指舍不得松開,“江歲寧的生日宴熱鬧嗎?”
沈律把她摁進被子里,替她掖好了被角,“熱鬧。”
江稚縮在被窩里,像個好奇寶寶:“你送了她什么禮物?”
沈律用手量了量她的體溫,“秘密。”
江稚很想知道,又不是那么想知道。
沈律感覺生病了的她,話好像變多了。
他不覺得討厭,反而覺著有點可愛。
沈律有氣也不能對一個可憐兮兮的病人發作,今晚這件令他不愉快的事暫且揭過。
他俯身貼近了她,眸光撞入了她的眼底。
干凈、璀璨而又明亮。
沈律伸手撫摸著她的五官,從眉到眼,指腹停留在她的唇瓣,他問:“江稚,你什么時候過生日?”
他也可以,送她一個禮物。
看她這么的可憐。
江稚的睫毛顫了顫,她沒有回答他,只是往被子里又縮了縮,“頭暈。”
沈律揉了揉她的頭發,“那先睡吧。”
江稚用被子蒙住了臉,她閉著眼睛,還是沒有睡。
她的生日也是今天。
江歲寧比她大了一歲,江北山在和她母親結婚之前就有了江歲寧。
世界上的巧合總是那么多。
江稚在心里默默和自己說了句生日快樂。
如果沒有人祝福她。
那自己祝福自己也是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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