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沈律都擔心她的牙齒會被自己吃壞。
沈律想著以前的那些事,走了很久的神,直到助理敲門,他才從以前的情緒里抽離。
劉厭這些天一直忙著給沈總面試新的秘書,已經快兩個月,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。
沈總的眼光真的太挑剔了。
不過雖然沈總沒有拘束性別,但劉厭自作主張在招聘廣告寫清楚了條件,只要男性。
男秘書,可以省去很多麻煩。
劉厭進了辦公室:“沈總,昨天面試的秘書里有兩位還不錯,您要不要看看?”
沈律說:“你看著挑一個吧,話少事少的,重新給他安排一張辦公桌。”
劉厭心里嘀嘀咕咕很奇怪有現成的桌子不用,怎么還要準備新的?
他雖然覺得奇怪,卻也不會真的開口問出來。
“好的,沈總。”
——
江稚花了三天的時間整理好自己的行李,從別墅里搬出來的時候只帶了兩個行李箱,現在搬回去,依然也只有兩個行李箱。
在這期間,沈律倒是沒有催過她。
兩個人之間的離婚訴訟以她撤訴為終點。
李鶴什么都沒有多問,只是說尊重她的決定。
江稚感覺到特別對不起李鶴,白白浪費他那么多時間,還差點將他卷進波折里。
李鶴好像看出來她在想什么,讓她心里不要有負擔。
可能是最近的壓力過大,江稚這些天,耳朵的聽力又沒有從前那么好。
她搬家之前,去醫院里配了個適合自己的助聽器。
戴上之后,用頭發擋著倒也看不太出來。
等到了第五天,沈律總算忍不下去,問她打算有沒有整理好行李?
江稚坐在陽臺上看著窗外的風景:“好了,你讓司機來接我吧。”
過來的人不是司機,而是沈律本人。
一直到上了車,江稚也想不到有什么話能和他說。
男人幫她把行李箱放到了后備箱里,他一個人。
上車后,叫她坐在副駕駛。
江稚表現的很聽話,但是這種聽話并不是沈律想要的。
回到熟悉的別墅,江稚內心沒什么觸動,就好像只有一顆小石頭投進了湖底,泛起一圈漣漪就歸于平靜。
沈律又幫她把行李箱送到了臥室里,江稚就站在客廳。
沈律下了樓,“你的行李在主臥。”
江稚嗯了嗯,沒說什么。
她抬手調整了下助聽器,回到這里的痛苦沒有她想象中那么難以承受,可能已經經歷了足夠痛苦的事情。
這些都不算什么了。
沈律看見了她耳后垂下的一根細線,往前走了兩步,靠近了她,抬手剛碰到她的頭發:“這兒有東西。”
江稚警惕往后退,有點不自然摸了摸耳朵:“是助聽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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