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種時候倒是很紳士,體貼心上人的心情,從不為難,也不舍得強取豪奪。
沈律好像看不慣她云淡風輕的樣子,掐著她的腰,“你很失望?”
江稚貼著堅硬的身軀,渾身僵硬,她淡淡道:“沒有,不過還剩兩年,還能再忍忍。”
沈律冷笑:“真是辛苦江秘書了。”
他騰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臉,“不過錢哪有那么好賺,拿了我的錢就該聽我的話,我不阻攔你有離婚的念頭,但是我奉勸江秘書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兩個字。”
江稚幾乎透不過氣來,沈律掐著她實在掐的太緊了。
她甚至以為自己的腰要被他給掐斷了。
沈律望著她眼中的畏懼,心頭的陰霾散了幾分,“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翻臉,也不愛把事情做絕,你聽話,就什么都好說,別惹我不高興,對你沒好處。”
江稚推了推他,“我有點喘不過氣。”
沈律大發善心松了松手,江稚使勁推開他,往后退了幾步。
男人望著她一臉難受的樣子,本來想伸手給她倒杯水,想了想又算了。
眼神冷漠靜靜看著她咳得死去活來。
江稚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,喝了半杯順過氣來。
頭頂落下他低沉的嗓音,“你怎么忽然盼著我和你離婚了?”
江稚沒解釋,她沒盼著。
她只是這樣以為的,提前問清楚也好早做準備。
沈律見她不說話,繼續開口咄咄逼人:“因為你那個小男朋友?”
江稚從頭到尾也沒有別的小男朋友,她胡亂認了下來,“是啊,他不想再和我偷偷摸摸的,想要個名分。”
沈律雖然不太理解江稚的眼光,一個涉世未深的、吃軟飯的小白臉,有什么值得喜歡的?但是他也不會干涉,相反還挺尊重她的個人選擇。
不過沈律已經派人盯著她。
男人骨子里作祟的占有欲。
沈律是不會給她背叛自己的機會,手機里、電話里怎么說花巧語都可以,私底下不能有任何實質進展,哪怕是牽手也不行。
他有潔癖。
盡管他之前警告過江稚,她也答應的很好。
但這也不妨礙沈律找人監視她。
沈律淡道:“我覺得江秘書你挑男人的眼光沒有那么好,軟飯男,以后十之有九都沒什么出息,你選他還不如考慮考慮顧庭宣。”
當然,沈律也只不過是舉個例子。
他對她那個小男朋友自是極其的不順眼,想怎么貶低就怎么貶低。
江稚聽得心肝疼,深呼吸胸腔都隱隱刺痛,她隨口敷衍道:“情人眼里出西施,我就是喜歡他。”
沈律見她油鹽不進也冷了臉,“隨便你,我盡于此。”
江稚捂著胸口,長舒氣息漸漸恢復平靜,她慢慢地說:“我和您一樣,都很固執,喜歡誰就是誰,輕易不會改變,如果有一天我不愛他了,不用你來告訴我,我會永遠離開他,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他見面。”
他往東,她就往西。
他在北城,她就一輩子都不回北城。
此生。
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