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就對了。”沈夫人忍不住念叨起來:“你看看你弟弟和善善,大學開始談戀愛,到現在感情一直都那么好,你弟弟別的地方不如你,疼老婆這方面還真比你強。善善這次懷孕,嘴巴特別饞,你弟弟半夜兩三點還去給她買燒烤吃。”
沈夫人還有許多話要抱怨:“換成你,怕是要說阿稚胡鬧。”
沈律抬了下眉頭:“不會。”
沈夫人還是把他想的太好了,沈律定定地說:“我這兩年不會讓她懷孕。”
沈夫人聽得兩眼一黑,“你就打算氣死我吧!”
丈夫的警衛員客氣恭敬請她上車,沈夫人上了車還舍不得掛電話,她一臉嚴肅,接著問:“你老實給我透個底,你是不是還記著江歲寧?”
氣氛多多少少冷了下來。
沈夫人說話沒有剛才那么客氣:“你就是還喜歡她也不成,如果不是她救過你,我一天好臉色都不會給她看。你平時那么聰明,怎么就是看不清她是個什么人?”
太虛假、太精明、太會算計和利用。
這樣的人,心地就不純。
沈律不耐再聽,“媽,先掛了,您在那邊注意安全。”
掛了電話,沈律回到餐廳,看了江稚一眼:“吃完了嗎?”
江稚嗯了聲。
沈律撈過她的手,沒忍住捏了兩下:“走吧,去趟商場。”
江稚試著抽出拇指,但是沒有成功,反而被他攥得更緊,“我可以在車里等你嗎?”
家里無論是吃穿還是住行方面的東西,都有專門的人送到家里。
沈律也許是去買禮貌送給別人,但她沒這個精神陪他去給別人挑禮物。
“不可以。”
“醫生讓我靜養。”
“行,那我抱你過去。”
江稚沉默下來。
沈律捏了捏她的臉,還真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她的身體驟然騰空失重,她抓著他的胳膊,“放我下來。”
沈律干脆利落:“不放。”
盛西周看著沈律把江稚抱進車里,甚至彎腰幫她系好了安全帶,才繞回駕駛座。
車子開了出去,很快就不見蹤影。
盛西周瞥見顧庭宣還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,嗤得笑了兩聲,嘲弄道:“你還真的信了她剛才說的話了嗎?”
顧庭宣挑眉:“為什么不信?”
他笑笑:“你不覺得挺好的嗎?反正我還蠻喜歡江稚的。”
盛西周繃著張奇臭無比的臉,耷拉著眉眼,冷銳吐字:“膚淺。”
顧庭宣拍拍他的肩膀:“我知道你討厭她,但你以后別在我面前說那些難聽的話。”
說她下賤。
說她是個婊子。
顧庭宣是不愛聽的。
盛西周面無表情揮開他的手,冷嘲熱諷:“還是別人的老婆你就護上了,我看你也夠賤的。”
顧庭宣不理解盛西周這種怨念頗深的樣子,按理說江稚沒惹過他,但是他比他們之中任何人都要厭惡江稚。
“你今天明知道她要過來,為什么不轉身就走?”
時間寬裕,又不是走不掉。
既然那么討厭,何必撞上面。
盛西周抿唇:“不用你多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