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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稚被氣得半天都說不出來話,唇瓣輕輕顫抖,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。
她坐在車里生悶氣,緩緩降下車窗,吹了會兒風才慢慢的緩過那口氣,她扭過臉,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:“你對江歲寧是盲目相信。”
愛情真的使人盲目。
一向擅于看透人心的沈律,這么多年了也沒有看清楚她的面目。
沈律放緩了車速,平和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異樣的情緒,平靜的不能更平靜,“你又怎么能證明你對你舅舅不是盲目相信?”
她自己都沒發現,她每次提起她的舅舅,都是很仰慕的口吻。
特別的自豪,特別的關心。
眼睛里好像都發著光。
沈律查過傅景初,南城大學畢業的高材生,當年還是南城市高考的第一名,校園里的傳說,師長眼中的好學生。
很受歡迎。
大學期間,每到周末都會回家,幫自己的姐姐帶孩子。
所以江稚和傅景初的感情應該是很好的。
去接傅景初出獄的那天,他就看出來了兩人的感情比普通的舅甥要好得多。
“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。”
“她沒有證據。”事關她舅舅的名譽,江稚不會輕易就揭過,“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,她當天為什么不報警?”
沈律靜靜聽著她說,并未出聲。
江稚也冷靜了下來,疏離好思緒,盡可能心平氣和的和他說:“江歲寧一向都不會委屈自己,這你不是知道的嗎?而且她既然現在不在乎被人知道,那她今天也可以報警。她不是會輕易尋短見的人。”
江歲寧幾乎沒有同理心。
沒什么共情能力的人。
心腸總是更硬。
沈律等她說完,“然后呢?”
他等待了兩秒,見她沒說話,不慌不忙的,“我剛才就說了,你說服不了我。”
江稚從內到外有種無力又悲哀的感覺,在巨大的愛意面前,哪怕處處都透著不對勁,哪怕稍微細想、稍微花點力氣就能弄清楚的事情,也無法撼動。
就像沈律以前也明知道江歲寧并不完全是個善良的人。
有點小心機,有點小惡毒。
他也能做到不聞不問,當做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你找我舅舅要做什么?李老又是誰?”江稚忍了半晌,只能換個方向。
沈律挑了下眉:“看來你舅舅沒有告訴你,他現在在做什么。”
江稚不喜歡他語氣中帶著點貶低她舅舅的意思,她蹙眉:“他說了。”
沈律沒有拆穿她的謊話,“既然他已經告訴你了,我就不多贅述他的工作了。”
江稚被他吊著胃口,憋都快憋死了,也不能張嘴去問。
車已經停在和盛大廈的門口,男人沒急著放她下車。
沈律輕輕攫著她的下巴,她的睫毛濃密漆黑,輕輕垂落就像是一把漂亮的小扇子,唇瓣被咬的有點紅。
他慢條斯理地說:“我能找他干什么?當然是去算賬的。”
江稚抬起眼睫,看著他的眼神也很冷漠。
沈律看她氣得不輕,心情非常的微妙,她總是在別人的事情上,情緒才會這么的生動,會這么的生氣。
“好了,開個玩笑,我去核實一下。”
沈律說完這句話頓了頓,眼睛里也閃過一絲冰冷的戾氣,話鋒又是一轉:“如果屬實,你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江稚在張口之前,就被他堵住了嘴巴。
沈律知道她這張嘴里不會說出他想聽的話,索性暫且先堵住她的嘴巴,女人的唇瓣被他蹂躪的不成樣子,他看著她紅腫的唇瓣,對自己的杰作好像還很滿意。
江稚一把揮開了他的手。
再說下去只會越吵越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