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律自說自話，也沒覺得尷尬。

江稚佩服他的自如，她喝完了粥就不想再留下來。

沈律面前的豆漿也沒喝幾口，隨著她站了起來，不慌不忙走在她身邊，“你是在等林嘉然嗎？”

這幾天，她走到巷口的次數比以前要多。

偶爾還會坐在樹下張望，不知道在等誰。

沈律看見了只當沒有看見，但是腦子里忘也忘不掉，現在又非要在她面前說起這件事。

江稚也沒否認，聲音輕輕地：“對。”

沈律沉默了片刻，“他不應該再來找你。”

在他沒有能力解決完那些事情之前。

江稚反問：“那你就該來嗎？”

沈律受下了她干凈利落的一刀，抿了抿唇角，近乎繃成了一條鋒利的直線。

江稚慢慢往回走，沈律這次不滿足只站在門外，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，跟著她進了她的院子。

沈律都不記得自己上次來是什么時候了。

院子里種了很多他熟悉的綠植，生機勃勃，欣欣向榮。

尤其正是春天，花都開了。

“你出去。”

“抱歉，做不到。”

他不是林嘉然，沒那么聽話。

家里的阿姨今天恰好不在，請了一天的假。

江稚只能一個人面對他。

沈律仿佛把自己當成了這里的主人，“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？”

江稚對他的示好有潛意識的警惕，她不像他總能輕而易舉抽身，她現在不想要他的一點溫柔。

每一分溫柔。

都是會讓她傷心的陷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