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見到孩子的身影。
甚至這么久了也沒有聽見一聲哭聲。
江歲寧扯起唇角,冠冕堂皇的說起這句話,“我說了這件事和我沒關(guān)系,你不要出了什么事情都聯(lián)想到是我做的。”
江稚沉默。
江歲寧大概以為她是死心了。
興許已經(jīng)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人。
可是下一秒,對上江稚冷冷的目光,聽見她平靜的嗓音:“你早就該去坐牢了。”
江歲寧面色難看,想象中她的憔悴、自責(zé)、抑郁,通通都沒有出現(xiàn)。
她甚至還有精神氣勢洶洶殺到江家來興師問罪。
江稚盯著她的臉,目光好像停在她落了疤的傷處。
雖然什么都沒說,江歲寧確實被這種目光深深刺傷,從骨子里透著對她的瞧不起。
“你看什么?”她冷著臉。
江稚沒有找到孩子,確實不想在這里繼續(xù)浪費時間,她轉(zhuǎn)過身對傅景初說:“舅舅,我們回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江稚回家就發(fā)起了高燒。
她體質(zhì)弱,一下子受不了這么大的打擊,剛剛撐了那么久已經(jīng)是強(qiáng)弩之末。
她吃了退燒藥,腦袋迷迷糊糊的,眼角都是水色。
傅景初守在她的床邊,用沾了酒精的毛巾幫她擦了擦臉,換了額頭上的退燒貼。
江稚短暫睡了一覺,在夢里仿佛都聽見了孩子的哭聲。
她心如刀絞,四下望去,都是空茫茫的白色。
她找不到人,手足無措下只知道跟著哭。
江稚半夜醒來,臉上濕了一片,她仿佛還活在可怖的夢里。
傅景初還守在她的床邊,靠著床頭柜,手里拿著本書。
剛剛醒來的江稚輕輕扯了下舅舅的袖口,張了張干澀的嗓子:“舅舅,有消息嗎?”
傅景初幫她掖好了被角,頓了一瞬:“沒有。”
江稚垂下眼睫,“我再等等。”
*
江稚就這么等了幾天。
那個跑掉的人販子,仿佛消失了。
杳無音訊,找也找不到。
傅景初私底下也派了人去找,也沒有消息。
江歲寧那邊也沒什么動靜,每天都在家里,閉門不出。
傅景初在北城根基有限,能用得上的人也有限。
出得起錢,出得起打手。
可是更深一層的高枝,一寸都難攀。
在真正有權(quán)有勢的人眼中,他們實在不算什么。
江稚每天都會去警局,哪怕狀態(tài)不好,還是強(qiáng)撐著要去,哪怕能打聽到多一點的消息也好。
她說了自己懷疑的對象,可是沒有證據(jù),警察不可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,就對江歲寧做什么,只是盡可能的安撫她。
江稚晚上睡也睡不著,哪怕僥幸入夢,也總是夢見她的孩子在哭。
終于這天,她從警局里出來。
許聽白陪著她,攥著她的手,目光擔(dān)憂看著她,“阿稚,你得先顧好你自己的身體。”
再這么下去,她自己都要先倒下了。
江稚心不在焉嗯了嗯,隨后忽然喃喃道:“我要找人幫忙。”
多一個人,多一份希望。
比自己大海撈針要好。
能找誰呢
在北城,她能找到的人,也沒有幾個了。
許聽白似乎猜到了什么,“你是不是要去找沈律?”
問完她又猶猶豫豫的出聲:“可是他會幫你嗎?我看他…”
她生產(chǎn)那天在醫(yī)院,沈律明顯就不像是喜歡這個孩子的樣子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