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于他而只有害處,沒有益處。
要他這樣的人信任自己,太過于困難。
葉蓁一時啞了火,就這么在黑暗之中盯著他是雙眼看了一會,然后眼淚就直接從眼眶之中滾落了下來。
“只要是陛下的意思,奴婢愿意遵從。”
這么說著,葉蓁對著李元璟輕輕磕了個頭,帶著濃濃的哭腔出聲道:“奴婢拜別圣上。”
說完之后沒有再有什么逾越之舉,而是轉(zhuǎn)身向著殿外走去。
李元璟就這么坐在地上許久,想著她剛剛哽咽出聲的話語,明知道這個女人慣會偽裝,明知道這一切不過就是她的手段罷了。
可是他那顆心卻還是被莫名牽動了一瞬,扯得他煩躁不安。
尤其是想到她竟然就穿著那樣一身衣服直接走了出去,他就氣瘋了一般,心底的嗜殺之氣突然升騰而起,滾滾而來。
狠狠攥緊了雙手,強壓了許久才把那股煩悶的氣息壓了下去。
意識到那個女人竟然開始可以影響自己情緒的一瞬間,李元璟心中驚駭。
他很清楚自己身處的位置,很清楚太后和攝政王的野心。
他就如同站在孤高的小小臺柱之上,進退不得。
進一步是萬丈深淵,退一步是萬劫不復(fù)。
自懂事起,他便謹(jǐn)小慎微,又努力作出荒唐模樣,以降低他們的戒心。
可是如今若是因為這個女人露了心思,那他這些年的隱忍籌謀便全廢了。
這么想著,李元璟便狠了狠心,轉(zhuǎn)身向著后院走去。
紅顏枯骨,皆是禍水,死了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