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書房內,李元璟原本正在翻閱奏折。
上一次在宮宴之中跟李承載當面鬧了那一出不愉快之后,李元璟便把批閱奏折的事情直接從李承載那便攬了回來。
那說辭倒也是讓李承載無處挑理。
之前在人前,李承載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,讓他多把心思放在朝政之上,以凸顯他的荒唐和昏聵。
所以這一次李元璟就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,一副聆聽李承載教誨的模樣,順理成章地就把批閱奏折的事情攬了回來。
認真地批閱著奏折,李元璟一副沒有注意到談安到來的模樣。
一旁的太監見狀,剛想出聲提醒,談安卻是搖了搖頭,攔住了,只這么站在一旁等著。
他在這朝堂之上混了這么多年,到了這個年紀了,哪里能不明白這是少年皇帝的帝王之術,不過就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罷了。
他忍了。
如今時局還未成熟,他依舊是皇帝,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,所以該服軟的時候,談安還是肯服軟的。
就這么站著,看著李元璟認真翻閱的樣子,還真是有了幾分少年皇帝的感覺。
心中微微有些恍惚,若是他真的可以獨寵書慧,到時候書慧誕下長子,他只怕也是歡喜的吧。
虎毒不食子,哪怕如今他寵幸書慧是權宜之計,但是對孩子的態度,應該還是真誠的。
反倒是李承載,他如今能用幼子廢了李元璟,日后難保不會再故伎重施。
這么想著,談安面色不由得越發凝重了幾分。
而偏偏在這個時候,談安好似才剛剛發現他的樣子,趕忙站起身迎了上來,對著周圍的人呵斥道,“談相來了為何不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