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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李元璟喝得酩酊大醉,是被扶和攙扶回莊園的。
南州太守設宴款待,席間只多喝了幾杯,李元璟便假借不勝酒力,在桌上趴了下去,一直到這會扶和過來接了,他才跟著走了出來。
大概是瞧著他喝多了,其余人倒是也放開了不少。
人一旦喝多了,話便也會隨著多了起來。
觥籌交錯之間,許多平日里不會對外說的話漸漸地便也開始對外說了起來。
李元璟一個人趴在那里,裝的分外地像,卻是把他們最近這段時間的打算聽了個一清二楚。
堂堂南州太守私調守軍竟然只是因為跟美人打賭,說出來何其荒唐?
可是這世上還偏偏就是有這般荒唐之事。
在剛剛回來的一路之上,李元璟就已經讓扶和派人下去調查了。
這南州太守只怕還真的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平靜。
二十年前雖然他還未出生,但是若是南州真的有過傀儡術控制百姓這般的大案,他不可能毫不知情。
可是在清風道長提起之前,他堂堂大彥皇帝竟然對此一無所知。
不是這州志被人有心調換了,就是這呈上來的一切,都是假的。
能讓清風道長以死殉之,即便不認同,但是李元璟也大概能想象的出來當年那場面該是有多駭人聽聞。
可是如今的南州太守不但不引以為戒,反倒是夜夜笙歌,甚至就連守軍都敢玩弄,其心可誅。
李元璟這么想著,心中難免憤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