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易一個骨碌爬了起來,那頭野豬也爬了起來,還在不停地晃著腦袋,發出一聲聲的怒哼,邁著粗壯的腿向孫易晃悠著跑了過來。
舉著槍的路志輝剛要擊發,孫易就再一次迎了上去,怕誤傷,路志輝沒敢開槍。
孫易沖到了野豬的身邊,一腳將它的腦袋踢得一歪,自己的腳也疼得厲害。
暗罵一聲自己是傻比,竟然踢野豬最硬的腦袋這不是自找苦吃嗎。
孫易一俯身,一把就抱住了野豬粗壯的腰身,發出一聲驚天怒吼,三四百斤重的大野豬被他騰空抱了起來。
“哇,牛逼!”路志輝舉著步槍高聲大吼著,三個女人也瞪大了眼睛,緊緊地握著拳頭揮個不停,發出一聲聲的尖叫。
孫易再吼一聲,狠狠地向后栽去,野豬大頭朝下戴向河灘,咣當一聲,腦袋穿過積雪,狠狠地砸到盡是卵石的河灘上。
碩大的野豬不停地蹬著腿,卻怎么也爬不起來了。
“刀來!”孫易一伸手大聲喝道。
蘇子墨瘋了一樣跳了起來,從包里翻出短刀跑過去,太激動了直接把刀刃遞過去,差點一刀捅了孫易。
孫易十分粗暴地奪過短刀,粗暴的動作讓蘇子墨的心里狠狠一跳,再看這男人咬牙切齒,腮邊的肌肉鼓動,脖子上的肌肉和青筋崩起,扯開的衣服還能看到肩膀和胸膛處鼓鼓脹脹,鋼鐵一般的肌肉。
這一幕讓蘇子墨血都要澆了起來,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男人推翻在地,就在這積雪堆里與他瘋狂大戰幾百個回合,相信他們的火能把寒冷的北方林雪一起融化。
孫易把短刀向嘴里一咬,伸手扯著兩條后腿把半昏迷的野豬從雪堆里拽了出來,然后騎到豬身上,從脖子下面,一刀深深地捅了進去,這一刀直達心臟,刀子拔出來的時候,一腔熱血噴灑了出來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。
豬一定要放血才行,要不然的話血會嗆在肉里不好吃,至于野豬是不是這么個殺法他不知道,完全就是按著農村的殺豬方法來殺的。
很快這只大野豬被放凈了血不再動彈了,借著還未凍實,先把豬皮扒了,再把膛開了,豬肚一定要留下,野豬肚可是好東西,治胃病有奇效。
野豬什么都吃,全靠豬肚來解毒,所以才會是一味十分難得的藥材。
路志輝上來幫忙,等豬肉都凍硬的時候,已經扒完了皮,卸完了肉,一起扔到爬犁上蓋上雪凍上,在野地里野豬肉沒法吃。
肉質粗,而且還有一股腥臊味,要好好泡制才能吃出野豬肉獨特的美味。
忙活完了,孫易特意切了一大塊豬肉給一點白,連著受兩次傷,夠難為它的了,但是面對這些危險之后,一點白的成長肯定會相當的快。
至于那只狼,這會還沒死呢,肚子都被豁開,孫易胡亂地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,走到了野狼的面前。
這只狼已經動彈不得了,就躺在雪地上,身下是一片鮮血,一條命也去了七八成。
“唉,我救你一回吧,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了!”孫易說著,把腸子給它塞回去,然后拿出準備的魚鉤和魚線把傷口縫合。
把這些忙完,孫易再抹了一把汗水,都忙到天黑了。
最后把線頭剪斷,看有不少自己的汗水都滴落到了傷口上,不由得搖了搖頭,哪怕是冬天,傷口一旦發炎,仍然挺不過去。
一點白舔著孫易的手,一直守在他的身邊,不時盯著著這匹受了重傷的野狼,它要是敢有什么歪心眼,肯定一口咬穿他的喉嚨。
孫易給這只狼做了一個雪窩,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他鋪上,這衣服已經浸了一半的汗水,又在斗野豬的撕壞了不少,沒法要了,索性直接給這只狼當窩了。
又割上一大塊肉放到它的嘴邊,剩下的就看它自己能不能挺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