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她想起來什么似的,又把身后的門給拉上了。
賓館的這種獨立衛(wèi)生間,只是一層毛玻璃,外面還有一層厚布簾子,漂亮女人不去拉,孫易自然不會去干這種好事,隔著一層毛玻璃,隱隱約約地看著女人脫了衣服,白嫩的膚色,似乎都要放出光來一樣,將這一面毛玻璃照得發(fā)亮。
衣服從門縫扔了出來,估計是不想沾濕了,這女人哪怕醉了也很有理智。
孫易坐在床沿上,眼睛瞪得溜圓,口水流出來都沒有感覺,這會他不比瘦黃牙好到哪去。
正在拼命洗著澡,搓著身體的女人突然唉喲一聲,隔著毛玻璃看到她倒了下去,撐了幾下身子都沒有爬起來,發(fā)出痛楚的輕哼聲,讓人心都要碎了。
助人為樂,一定要助人為樂,孫易趕緊跑了過去,這種衛(wèi)浴的門是不上鎖的,一拉就開了。
“出……出去!”女人變得更加虛弱了,甚至帶著哭腔。
“都這樣了,還強撐著呢,我不是壞人,堂堂林河鎮(zhèn),溝谷村的辦事員,能干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嗎!”孫易索性報上了自己的名號,也只有辦事員這個名頭才能拿得出手了。
孫易停了水,手探過腿彎把女人從地上抱了起來,女人緊緊地蜷著身體,遮擋了要害,溫玉入懷,要不要害的都不重要了,從衛(wèi)生間到床頭,不過五步遠的距離,孫易像是走了五年一樣,真恨不得一直就這么抱下去。
剛剛把女人放到床上,還沒來得及看她被磕青的小腿,她就是一個骨碌,然后拉過被子蓋到了自己的身上,手緊緊地握著被沿,眼神還迷離,卻驚恐地看著孫易。
“還真是好人不容易當!我真要干點啥,還用等到現(xiàn)在嗎,人家可是讓我吃頭一口的!”孫易搖頭嘆了口氣,伸手撿起了地上的衣服,“算我倒霉,救人還要被冤枉,還要幫你洗衣服,我這不是賤嗎!”
孫易一邊洗著衣服一邊嘰歪著,男人洗衣服也就是那么回事,放在水里沖一沖,然后擰干就行了。
想到被夏廠主在這上頭又啃又舔的,自己也覺得惡心,索性甩手就扔一邊去了,只洗了外套掛著空檔也看不出啥來。
女人已經(jīng)閉著眼睛直打瞌睡了,但是孫易只要一有動靜,就立刻像一只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抬起腦袋驚恐地看著他。
孫易一呲牙,嚇唬著她,看她驚恐得鉆進了被窩里才哈哈地笑了起來,脫了衣服,伸手拽過另一床被子,就跟這個漂亮女人同一個床上睡了起來。
孫易很想骨碌到另一個被窩里頭,哪怕是霸王硬上弓呢,不過還是忍住了,真要是那么干的話,自己跟夏廠主那一伙人還有什么區(qū)別。
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,還有一種涼涼的,粘粘的感覺,夢到自己掉進了泥坑里怎么也爬不出來,總算是睜開眼睛,打了個哈欠,天已經(jīng)亮了,這個季節(jié),后半夜兩點左右天就亮,看看墻上的表,已經(jīng)五點多了。
扭頭看看旁邊的女人,睡得正香,在睡夢中還將兩條修長的柳眉緊緊地皺在了一起,真是做孽喲,什么樣的人舍得強迫這樣漂亮的女人,想到自己昨天晚上也差點沒忍住,得,兔子也別嫌人家王八的尾巴短。
趁著女人還沒有醒過來,趕緊跑到衛(wèi)生間,脫下來洗洗,用力的擰干,然后打開淋浴洗了起來。
孫易的動作驚動了床上的女人,剛剛受到那樣的驚嚇,又哪里睡得踏實。
蘇子墨在猶豫著,要不要去拿掛在窗子處晾著的衣服,又怕那個男人會突然出來,矛盾極了。
想到昨天發(fā)生的事情,又覺得不寒而栗,本來她升任鎮(zhèn)長,幾個好朋友聚在一起喝酒,她多喝了幾杯,當時還沒什么,可是出門送走了朋友之后,酒意上頭就開始站不穩(wěn)了,然后就碰到了那三個惡心的男人,如果真的發(fā)生那樣的事情,不管事后怎么補救,自己這輩子怕是都走出心里陰影了。
她這一晚上醒了好幾次,身邊的男人睡得很香,發(fā)出輕微的鼾聲,并不吵人,反而讓自己出奇地安心,似乎睡得也踏實了一些,現(xiàn)在穩(wěn)下心神,側(cè)躺在床上,偷眼看著那個男人。
孫易胡亂地沖了一會,推門走了出來,活動了幾下身體,先在地毯上做了五十個俯臥撐,輕松加愉快,連汗水都沒出。
他在做俯臥撐的時候,蘇子墨卻瞇著眼睛偷偷地看著他,身上的肌肉崩得緊緊的,隨著每一下運動而游動著,滿滿的都是力量感。
當孫易做完了俯臥撐起來的時候,她趕緊又閉上了眼睛,然后再偷偷地瞇著眼睛看著他。
孫易走到了梳妝鏡前,鼓著自己的肌肉,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很滿意地點著頭,“嗯,這才叫真男人,這傻女人,光顧著睡覺沒看著,她吃大虧啦!”
聽著孫易這么不要臉的夸著自己,蘇子墨這一瞬間,心頭陰郁盡頭,忍不住咬著被子輕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