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顏輕輕點點頭,沒說話,轉身回到了座位上。
“怎么樣,竇老怎么說?”
史副院長見毛院打完了電話,急忙湊上前詢問道。
“竇老現在正好有時間,說馬上過來。”毛憶安沉著臉說道,得虧他和呂部長的面子,人家竇老才答應這就往這邊趕。
“毛院,祝大夫來了!”
這時荀大夫帶著神經科祝大夫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。
“不用了,回去吧。”
毛憶安擺擺手,說道:“竇老吩咐了,他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要碰黃夫人。”
“可黃夫人已經疼了這么久了,會不會……”
荀大夫十分擔心的問道。
“放心吧,竇老說了,這屬于正常反應,出不了人命。”毛憶安背著手皺眉道,“對了,竇老說嗎啡就不要打了,讓我們給黃夫人打一針杜冷丁試試,你快吩咐人去準備。”
“是,我這就去。”荀大夫趕緊跑回了辦公室。
“毛院長,這杜冷丁不一定管用吧?”史副院小心的詢問道。
“不管用我能怎么辦?!是誰擔保的那個劉芹一定能把黃夫人醫治好的?!”毛憶安立馬把火氣撒到了史副院長頭上,滿臉火大道。
“照理說不應該啊。”史副院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“早就跟你說了,理論是理論,實踐是實踐,你們中醫啊,虛頭巴腦!”
毛憶安氣呼呼的甩了一句話,再沒理會史副院長。
史副院長幽怨的的看了他一眼,敢怒不敢,不相信中醫,你還請竇老。
過了有半個多小時,竇老便趕到了,背著一個醫藥箱,急匆匆的走了過來。
雖然竇老已經年近七十,但是走起路來依舊健步如飛,而且面色紅潤,精神頭十足,整個人給人感覺也就六十出頭,這都得益于他平日里堅持不懈練習的八段錦。
“竇老,快,里面請,里面請!”
毛憶安見到竇老來不及寒暄,急忙把他往病房里請。
竇老點點頭,快步進了病房,要過黃海萍的片子看了看,面色凝重的點點頭,沉聲道:“情況果然如我預想中的一樣。”
說完他走到黃海萍身旁,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臂,輕聲道:“黃夫人,別緊張,放輕松,我現在就給你做推拿,很快便能緩解。”
說著竇老挽了挽袖子,等黃海萍趴起來之后,便在她腰椎上做起了推拿。
推拿了有七八分鐘,黃海萍的痛感便消減了許多,整個人也鎮定了許多,呼吸漸趨平穩起來。
整個過程持續了三十分鐘,竇老累的都有些喘息了起來。
竇老收回手后,見黃海萍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,不由松了口氣,能睡著,就說明她的疼痛感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抑制。
竇老招招手,輕聲道:“疼了這么久,黃夫人也累壞了,讓她睡會兒吧,走,我們去外面說。”
等出了病房,毛憶安擦了把頭上的汗,滿臉感激的沖竇老說道:“竇老,這次多虧了您啊,要不是您,我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。”
“我這也是治標不治本啊,只是能暫時幫她緩解痛感罷了,說不定過不了幾天,又會疼起來。”竇老嘆了口氣,沖毛院長坦誠道,“憶安,你及時跟呂部長打個招呼吧,實在不行去國外看看吧,要是再這樣下去……不出一年,黃夫人下半身可能就徹底癱瘓了。”
毛憶安和史副院長聞面色微微一變,滿是后怕,這要是黃夫人癱在他們醫院,那他們倆可就完了。
“我一定轉告,這次真是多虧您老了啊,剛才把我們倆都嚇壞了。”毛憶安抹著額頭的冷汗說道。
“哎,不對啊。”
竇老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么,沖毛憶安問道:“你上次不是咨詢過我一篇治療方案嗎,里面寫的不就是黃夫人所得之癥嗎?寫方案的醫生不是你們醫院的嗎?”
“是啊。”毛憶安急忙點了點頭。
“那既然他在,你們把我叫來干什么,這不是折騰我老頭子嘛。”竇老皺著眉頭不解道。
“哎呀,試過了,竇老,不管用。”毛憶安擺擺手,嘆息道,“那所謂的什么方案,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。”
“誰跟你說是紙上談兵了?!”
竇老眉頭一皺,不悅道:“那篇文章我足足研究了一夜,里面的手法和治療方法全部都入木三分,只要按照里面說的手法來,別說緩解黃夫人的痛感,就是減輕病癥,也不無可能!”
毛憶安和史副院長聞面色陡然一變,互相看了一眼,神情間頗有些驚詫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