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模樣,可不像是高興他醒過來,反而是一種事情暴露后的害怕。
付鐵山昏迷的時候并不是什么都聽不到,他自然聽到了木蒼穹對韓塵說的那些語,平心而論,若是以往木蒼穹這么說,他也會相信自己時日無多。
可當木蒼穹提出來,自己的傷唯有肖家的蒼山雪蓮可治,他不由的就開始多想。
木老在他們付家還在京都的時候,就跟著他們家了。
當年木老家中遭到禍事兒,是他們付家?guī)椭疟O铝四纠弦约八暧椎膶O子。
這么多年木老為他們付家看病,同時也被他們家推到了醫(yī)學泰斗的位置。
付家慘遭禍事的時候,木老亦是義無反顧的和他們來到藍湖市。
這些年他們的相處不是親人,更似親人。
付鐵山實在不愿意將懷疑的心思落在木蒼穹身上,但想起木蒼穹的孫子,付鐵山又覺得一切有跡可循。
“木老,韓先生說,我除了受傷,還中了毒。”
“什么!”
付婉嬌愕然出聲。
付家兄弟倆也是一臉震驚錯愕。
唯有木蒼穹一張老臉抖了抖,眼神頗有些閃爍。
“鐵、鐵山,你說你中毒了?這怎么可能?”木蒼穹硬著頭皮和付鐵山周旋,但心底深處的慌亂,早已經(jīng)讓他不自覺的做出有違常規(guī)的形態(tài)舉動。
付婉嬌早就覺得木蒼穹哪里怪怪的,如今看到對方眼底閃過的心虛之色,還有什么不懂的。
“木爺爺!我二叔中毒了你為何不說!”
付婉嬌不愿將下毒之人和木蒼穹聯(lián)系到一起,下意識的只詢問為什么對方不告訴他們付鐵山中毒之事。
木蒼穹心里一慌,但想到什么還是很快的穩(wěn)定下來,一副有苦衷的樣子:“鐵山,嬌嬌,不是我不說中毒的事情,而是這毒,我根本沒有辦法解。”
“說出來,也只會讓你們徒增憂愁啊!”
木蒼穹覺得自己表現(xiàn)的很好,但卻不知道,熟知他的這些人,已經(jīng)察覺到他辭舉動中的古怪僵硬。
付婉嬌瞳孔縮了縮,忍不住的要質(zhì)問什么,就被付鐵山打斷了。
“原來如此,木老也是為了我們著想,是我狹隘了。”付鐵山恢復笑呵呵的樣子,又狀似隨意的說道,“不過木老不用擔心,韓先生已經(jīng)給我解了毒,我現(xiàn)在身子輕快的很,應(yīng)該沒有大礙了。”
木蒼穹的老臉快速的扭曲一下,隨即揚起笑臉,樂呵呵應(yīng)付。
“原來這毛……小先生這般厲害,看來是我看走眼了,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,一代更比一代強啊!”
“不知道小先生師出何人,醫(yī)術(shù)如此了得,我竟然從未聽說過你的名號?”
木蒼穹強壓住心里的火氣,佯裝隨和謙遜的問向韓塵。
韓塵淡淡的瞥了一眼明明怒火中燒,卻不敢發(fā)怒的木蒼穹,神色冷淡道:“無名無師,就是一山間小農(nóng)民。”
此話一出,仿佛一個巴掌迎風打在木蒼穹臉上!
這小兔崽子的話是什么意思?
是在嘲笑他有名無實嗎?
還是在挑釁他連病人都治不好?
無論哪一種,都足夠氣的木蒼穹臉色扭曲,火冒三丈了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