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來得及為白絢麗的死亡而嘆惋。
鏡頭一轉,韓塵發現自己又變成了青年時期的白中南。
那時的白中南已經完全變成了個沉默的瘋子。
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,袍身上繡著層層蛇鱗片。
每一片都閃爍著冰冷的光澤,仿佛隨時準備撕裂一切。
黑色兜帽遮掩了他的面容,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,眼中透著一抹死寂與冷酷。
兜帽的邊緣刺繡著一條張開血盆大口的巨大蟒蛇。
蟒蛇的眼睛猶如兩顆死灰的珠子,張開的大嘴吞噬一切的惡意與威脅,仿佛它在隨時預示著白中南的冷血與不擇手段。
站在白中南身邊的是一群同樣打扮的人。
每個人的黑袍上都繡著不同的蛇形圖案,標志著他們屬于靈蛇門這支殺手組織。
每個人的眼中都和白中南一樣,透露著死寂與瘋狂。
他們并肩站立,神色冷峻,默契十足。
隨著領頭者一聲令下,白中南帶領這群殺手一同沖向一個大宅邸。
宅邸的門前,圍滿了幾乎所有的家族門客和親戚弟子,家族主人的親人們正在慶祝一場盛大的宴會。
誰也沒想到,死亡會在這個時刻降臨。
白中南和他的殺手團隊,毫不猶豫地發動了進攻,刀光劍影之間,鮮血飛濺。
靈蛇門的殺手們動作迅捷,每一刀都精準而致命,劍刃所過之處,血濺四濺,尸體應聲倒下。
那些家族成員看著親朋好友倒下,滿臉的恐懼和憤怒,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充斥在整個大宅邸的庭院中。
“你們這些畜生!”
一位年邁的老人,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一刀捅穿,嘴巴張開,卻發不出聲音。
他劇烈的咳嗽,仿佛想要呼喊出什么,卻只剩下無力的吶喊。
屋子里,死傷無數,孩子們哭喊著撲向父母的尸體,而白中南的隊伍卻絲毫不為所動,繼續冷血地清掃一切。
然而,在韓塵,不,白中南不停揮動長刀的同時。
白絢麗的幻影卻再次出現在眼前,那張熟悉的面龐時刻浮現。
她那悲傷的眼神,仿佛在無聲地提醒他。
所有這些鮮血,都是你親手招來的……
每一滴血,都是你所承擔的代價……
你越是這樣,就會越遠離了曾經的人性……
毫無疑問,白中南時刻被這愧疚與痛苦折磨著。
這份痛苦的內疚,并沒有影響白中南的行動,反而讓他變得更加冷酷瘋狂。
作為旁觀者,每一次揮刀,韓塵的心情就更加沉重,臉上表情則更加冷峻。
韓塵看著這些無辜的百姓倒下,看著那些年老的親人和年輕的孩子,被毫不留情地斬殺。
看著白中南逐漸喪失人性,心中卻始終沒有一絲停手的動搖。
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惶恐無助的少年,而是一個用死亡作為自己的方式,來麻醉自我的殺戮機器。
終于,經過一陣血腥的廝殺后,整個宅邸幾乎被屠戮殆盡。
四處彌漫著火光和血腥的味道。
原本繁華的家族,已經化為一片廢墟。
白中南站在被焚燒的宅邸前,看著一片狼藉的景象,他的眼中沒有任何同情,只有那種令人發寒的冷靜。
就在白中南準備離開時,他的眼前再次浮現出白絢麗的幻影。
她依然站在那里,眼中有著無法喻的痛苦與無奈。
白中南的內心掀起了波瀾,他的手指不自覺地緊握成拳,心底的愧疚涌上心頭。
“別著急,我很快,很快就會找到機會的……”
在宅邸中燃起的沖天火光中,白中南的身影緩緩模糊。
鏡頭一轉,韓塵突然發現自己再次變換了位置。
此時此刻的他,不,白中南已經脫下了黑袍,穿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。
隨手摸了摸腰間,韓塵能感覺到一瓶奇異的液體,在里面安靜地晃動。
這瓶子并不起眼,外表泛著古老的-->>銅色,表面被歲月磨平。
偶爾有一些劃痕顯現,仿佛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流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