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可能
殷璃又往后后退了幾步,眼中滿是難以置信。
殷青璇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,聲音溫柔的說道:“姑姑不用緊張,我并不是妖怪,今日是大周天元五十二年,我不知道姑姑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京城,總之,眼下的時間,應(yīng)該比你記憶中過得更久
感受到殷青璇溫?zé)岬氖种福罅晕⒂行┌残模牭剿脑挘子趾莺莸目s了一下。
天元五十二年,那豈不是說,在睜眼閉眼之間,就已經(jīng)過去了七年之多?
“這…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殷青璇拉著她在石床上坐下,將自己所知與殷璃全都說了一遍。
殷璃大致聽懂了一些,腦中的一些記憶殘片也慢慢的涌了出來。
記得嫂子最后一次來看自己時,身體已經(jīng)有些不好了,那日她隨幾個尼姑入京買吃用,本想偷偷回家看看嫂子,卻在半路上遇到了有家酒樓的老板,想讓她試試自己新收到的琴。
老板人善,經(jīng)常為水鏡庵捐贈香火,殷璃不能拒絕,便用此琴奏了一曲,因?yàn)榈胗浬┳拥纳眢w,一曲終了,便匆匆離開,不想?yún)s遇上了一個操著外地口音的小哥。
那小哥向殷璃問路,殷璃只伸手指了一下,便什么都不記得了。
慢慢的,她又想起醒來后,人就在一座風(fēng)景不錯的高山上,有很多人在一個極大的石殿前練武功做早課。
后來她又聽到了一些爭執(zhí),有人不同意她留在府中,而另一個人則想將她送下山。
殷璃聽到了什么精神,還有圣女的字眼……
回想往事,不由有些頭疼。
眼見殷璃眼角微微抽搐,殷青璇立即出手給她渡了些許內(nèi)力。
其實(shí)就算小姑姑什么都想不起來,答案也不必費(fèi)心思猜測。
金府主定然就是不同意殷璃留下的人,他性情剛直,不希望用假的圣女欺騙府中的弟子,又或許他一直在尋求機(jī)會幫梅傾歌脫罪。
只是金府主一心修武,多年不問府中事,已經(jīng)大權(quán)外落,被韓長老控制。
后來兩人因?yàn)橐罅鹆藸巿?zhí),韓長老欲下黑手,金府主這才不得已,將一身的功力全都灌住到了殷璃的身上。
如今金府主與韓長老皆已不在人世,許多細(xì)節(jié)已經(jīng)死無對證,但是即便有偏差,應(yīng)該也不會太多。
唯一讓殷青璇詫異的便是,如果小姑姑說的沒錯,她奏的應(yīng)該就是鳳儀琴,這東西有著極強(qiáng)的反噬力,為何她一個普通人竟能奏響?
眼見小姑姑神情痛苦,殷青璇也不好多問,只得柔聲說道:“過去的事就過去了,姑姑就不要再多想了
殷青璇頓了一下又問:“不知姑姑可認(rèn)識一位喜穿白衣,姓夜的公子?”
殷璃微微一怔,腦中頓時勾勒出了一個身姿挺拔,鮮衣怒馬的少年模樣。
旋即咬了一下嘴唇,垂下眼眸說道:“在京中時候,確實(shí)因?yàn)闄C(jī)緣巧合,認(rèn)識一位夜公子
眼下已經(jīng)過去了這么多年,那位公子,恐怕早已娶妻生子,妻妾成群了。
而自己只是一個尼姑,又失去了十年的歲月,還有什么可多想的呢。
她咽下了喉中的苦澀,故作輕松的問道:“青璇怎么問起這個來了?”
殷青璇抬袖一拂,石門應(yīng)聲而開。
“因?yàn)椋麃砹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