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風凜冽,冷風像刀子,刮著皮膚,一刀又一刀。
她一直擔心周靳聲比她先走,這下好了,是她先走的。
醫生做了最后的努力,搶救了一個小時,電擊什么都上了,然而還是回天乏術。
周靳聲陪了程安寧最后一程,換上她最喜歡的裙子,幫她梳好頭發,挽了一個發髻,她這么安靜躺著一動不動的,他很不習慣,希望她多陪他說幾句話,罵他也行。
他一直鍛煉身體,戒煙戒酒,就為了多陪她幾年,可最后卻是她先走,不能等等他。
她先走了。
小十月到了醫院看到被蓋上擺布的鬧鬧,她年紀還小,但也知道了什么是死亡離別,她握著鬧鬧的手哭得肝腸寸斷,其他人也很不舍,別過臉去。
悲傷的情緒縈繞每一個人。
周靳聲選的墓地,在他父母旁邊,他也給自己留了一塊位置,吩咐兩個兒子,等他百年后,把他葬在程安寧身邊,說好要陪程安寧一塊同葬的。
周程路強忍著悲傷,應下了。
安排完葬禮,周靳聲回到家里獨自坐在書房看著程安寧的照片,他強忍著不舍和悲傷,一遍遍看程安寧的照片,看他們的結婚照。
自從程安寧走后,他整宿整宿睡不著,戒掉好多年的煙又抽了起來,對他而,戒煙戒酒都是為了多陪她幾年,她一直念叨,害怕他先走,到時候留下她一個人,孤零零的,她會受不了的。
現在如她所愿,她先走了。
讓他面對一室的孤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