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慕容花海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杜玉峰尷尬的笑了笑。
“哈,我這,臨時起意,突然想到這茬,就順便說說。”
“我朋友中,就數(shù)你最優(yōu)秀了,找個其他女生,我怕壓不住鐘佳佳。”
“不行就算了,當我沒說,我再想其他辦法。”
“那個安防方案,你盡快實施。”
“爭取早點完工,我這邊也好跟老板交差,了一樁心事。”
慕容花海道,“裝修的事情,你放心。”
“收了錢,我自然會把事情辦好。”
“那就好!那就好!”杜玉峰狼狽地走出小洋樓,開車走了。
杜玉峰想想有些后悔。
自己不該和慕容花海提男女朋友這件事。
現(xiàn)在自己連飯碗都沒了,也不是市委書記秘書了。
說不定,鐘佳佳那邊,
自己就算不找個‘假’女朋友,
她也會疏遠自己。
實在不行,還可以找李青幫個忙。
想起李青,杜玉峰便覺身上恢復了一些力量。
吳若蘭不要自己,那是她瞎了眼。
自己還有李青,日子照樣可以過。
杜玉峰把這些心思拋開,回去拿了幾件衣服,又去買了一些糕點,往老家開去。
原本是計劃周末回老家的,現(xiàn)在時間空出來了。
回家的心情,就變得有些急切。
杜玉峰老家是安寧縣遠望鄉(xiāng)。
安寧縣是離洪州市轄區(qū)內,最遠的一個縣,山好水好,風景不錯。
下了高速又走了一個小時的鄉(xiāng)間縣道,才到老家。
杜家山!
一個古色古香的小山村。
村子里幾十口人家,全姓杜。
奶奶就住杜氏祠堂邊上,一座古樸的木結構小樓。
古樸,是因為杜家山,已經(jīng)沒有這樣的小樓了。
大家都蓋了了小洋房。
唯有杜玉峰家,奶奶堅決不允許改建。
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了修繕。
光修繕的錢,都夠起兩棟三層的小洋樓了。
不過,奶奶有錢。
奶奶從來沒有提過她的錢是從哪里來的。
杜玉峰只是知道,奶奶有一個賬戶,每個月都會有錢進來。
后來,杜玉峰懷疑奶奶是離退休干部。
每個月進來的錢,應該是工資。
而且,這工資,并不少。
具體有多少,杜玉峰也不知道。
反正,自己需要用錢的時候,奶奶都能拿得出來。
早幾年,杜玉峰問過奶奶一次:關于錢,關于奶奶的經(jīng)歷。
奶奶只說了一句:‘時機成熟,崽崽自然會知道!’
此后,杜玉峰便再也沒有問過。
木結構的小樓,不僅有上下兩層,還分了前后兩進。
前后進的中間,有大天井,兩側有回廊,回廊上方的第二層,還可住人。
下大雨的時候,水會從四周的屋檐流下,匯入到天井中間的水道,從地底下流出去。
現(xiàn)代的建筑,很少再會有,把自己的家與大自然連結的設計。
而這個天井,恰巧是杜玉峰童年時代,快樂的源泉。
“奶奶!”
“姑姑!”
姑夫走后,姑姑這幾年,就搬來和奶奶一起住了。
母女兩個人,有個說話的伴。
“小峰回來了?”
正是中午,姑姑在廚房做飯。
看著走進來的杜玉峰道:“不是說周末回么?”
杜玉峰把糕點放下。
笑道:“想奶奶了,正好不忙,請了假,就回來了。”
奶奶從一側的書房走出來,脖子上還掛著一副老花鏡。
“崽崽回來了!”
奶奶很欣喜。
杜玉峰連忙走過去:“奶奶!”
“唉!”奶奶拉著杜玉峰的手,拍了拍,又上下打量起來。
“工作不忙?今天不走?”
杜玉峰挽著奶奶道:“不走的,要住幾天的。”
奶奶便點頭道:“住幾天好。”
“適當?shù)姆潘尚那椋拍芨玫墓ぷ鳌!?
“正好,你姑姑抱的一窩雞仔,還沒有打鳴。”
“正好吃了,補補身子。”
杜玉峰開心的笑道:“好,把那一窩全吃完再走。讓姑姑心疼去。”
姑姑在一邊聽見,高聲道:“有十幾只呢,吃完了,還有大的。”
“留著過年也是吃。準備開飯了。”
姑姑只準備了兩個人的飯。
臨時又下了面條,切了臘肉一起煮在面里。
一大碗面條,把杜玉峰肚子都吃圓了。
吃完飯,陪著奶奶在村子里遛彎。
村里多是老人在家,年輕人要么在安寧縣城,要么就是去了外面打工。
偌大一個杜家山,也只有過年那幾天,才是熱鬧的。
慢慢地走了一圈回來,杜玉峰的心境,莫名其妙的就平靜了下來。
下午就坐在書房里,陪著奶奶聊天說話。
時間閑散著往前,這一刻,放慢了速度。
杜玉峰緩緩地說著,“奶奶,婚結不成嘍,您老莫生氣。”
“那要氣它干什么?奶奶這么多年,什么人情事故沒見過?”奶奶微笑著說。
“崽崽你自己,要放寬點心。沒結成,不要有心結。”
“緣起緣滅,沒有來由。沒結成,就是緣份沒到。”
“莫要強求,強求不來的,你要相信,還會有更好的女仔。”
“不過啊,你也要收收心。碰到好女仔,要好生用心,不要調皮嘞。”
奶奶沒問,為什么談的好好的,結不成婚了。
在她看來,那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崽崽的心,寬不寬。
走到外邊散步,鐘佳佳的電話打了進來。
杜玉峰掛掉沒有接。
李青發(fā)了一條信息:‘消息傳瘋了,說你被吳書給踹了,不好受吧,晚上來找我?’
杜玉峰想了想,回了一句信息:‘剛回老家看奶奶!想在老家呆幾天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