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現場,他狠批了蔣百川。”
“對市局最近的工作,表達了強烈的不滿。”
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程半安出事,市局責任很大。”
“程半安其實是在市局的監控之中,出的事情。”
“市局在這件事情上,有逃脫不了的責任。”
“可是方慶元的反應,還是太強烈了一些,超出正常。”
“這說明,程半安死了,比程半安活著,更讓方慶元不安。”
“是什么,讓方慶元如此不安?”
“這個,正是我們要深入去查的地方。”
“隨后方慶元,又去了紀委,親自出手,把余虎給撈了出來。”
杜玉峰訝然道:“親自去紀委撈人!而且還撈出來了?”
這個有點兒打破杜玉峰的認知了。
紀委那種地方,是隨便可以撈人的嗎?
海叔道:“紀委那邊只是接到一個舉報,并沒有什么實質的證據。”
“而且,就算余虎和阮玉玲搞到一起去了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兩個人都是單身狀態。就算是審查,結果也不會有多嚴重。”
“方慶元在紀委發了火,說紀委:拿著雞毛當令箭,正事不干,閑事管一堆。”
“這說明了什么?”
杜玉峰道:“方慶元,確實急了!”
海叔點頭又道:“程氏兩兄弟,也被程半安的死,給刺激到了。”
“程半安不死,程氏兩兄弟,可能還會覺得,至少明面上,事情還有個底限。”
“可是,程半安死的不明不白,現在兇手連個影子都沒有。”
“他們也著急了。”
“程半安會死,難道他們不會死?”
“有人殺程半安,難保下一個,不是他們。”
“現在程氏兩兄弟,比警方更想找出兇手來。”
“在沒有確認誰是兇手之前,你猜他們會不會四處攀咬?”
“方慶元急著把余虎撈出來,應該也是想讓余虎把兇手給找出來。”
“畢竟,余虎在兇殺案上,是一把好手。”
“接下來的局面可能會比較混亂。”
“今天找你過來,其實是想向你討一個主意。”
杜玉峰又愣了一下,不由苦笑道:“海叔,你太看得起我了!”
“我啥情況也不知道啊,哪里會有什么主意?”
海叔認真地道:“不知道情況,才有可能站在圈外來分析。”
“你就站在你的角度,根據我剛說的情況,想一想。”
“看看怎么打破這個僵局!拿到主動權。”
杜玉峰點點頭。
海叔進一步解釋道:“現在,我們碰到一個問題。”
“方慶元動了,程氏兩兄弟也動了。”
“隱藏在暗處的第三方更是早就動了。”
“可是,他們怎么動的,要做什么,我們很難知道。”
“所以,我們很被動!這不行。”
“亂是亂了,亂了才有機會,也不錯。”
“可如果,機會不是我們自己創造的,也是白搭。”
杜玉峰很認同海叔的話。
跟隨別人的腳印,跟的再緊,也必然會慢一步。
等人家把事情都做完了,你才反應過來,肯定不可能抓到別人的把柄。
杜玉峰道:“意思是,咱們要主動做個局。”
“讓他們入局?”
“并且,按照我們的設計來玩?”
海叔點頭道:“對,我們不能被他們牽著走。”
“我得讓他們跟著我們的步調來走。”
“我要讓他們,自己露出馬腳。”
自己露出馬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