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來,粗線條,大嘴巴。
可是,杜玉峰卻覺出這人不簡單。
換個其他的人,如果知道平頭在道上混,還提自己和哪個警官很熟。
第一反應(yīng),就是這人一定是‘扯虎皮拉大旗’。
那種‘熟’,最多也就是和人家打過照面。
彼此知道,只是那種,場面上的‘熟’而已!
杜玉峰剛開始也以為,平頭就是這樣的情況。
吳聰都說開免提了,現(xiàn)場還有那么多人在。
更坐實了,平頭把余隊扯出來,是想和自己攀關(guān)系的‘意圖’。
但是,深入的想一想,卻并非如此。
因為,這里有一個關(guān)鍵點沒理順。
那就是余虎和自己的關(guān)系,并不是誰都清楚的。
哪怕是現(xiàn)在去問許夢溪,許夢溪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和余虎是什么關(guān)系。
平頭是從什么地方得知,在自己面前,提余虎是有用的?
余虎‘投靠’了吳書記,所以在余虎的認(rèn)知中,杜玉峰應(yīng)該算是‘自己人’。
平頭提余虎,其實已經(jīng)表明:平頭知道余虎已經(jīng)是吳書記這一條線的。
同時,平頭話,也表明余虎對杜玉峰的重視。
為什么?
因為,平頭的話,至少證明:余虎不止一次,在平頭面前,提到過杜玉峰。
平頭幾乎是在用明示的方式暗示:杜玉峰,我很了解你。
所以,平頭是在很認(rèn)真地說:我和余虎,真得很熟。
杜玉峰轉(zhuǎn)過這些想法后,才笑對鄭東道:“已經(jīng)沒問題了,感謝鄭哥。”
鄭東忙道:“小事,小事。”
兩人結(jié)束了通話,杜玉峰想了想,還是給平頭打個電話。
平頭那邊很快就接了電話。
“平頭你好,我是杜玉峰!”
杜玉峰看電話接通后,笑道。
平頭之前還是沉默的狀態(tài)。
聽出杜玉峰的聲音后,立刻就笑了起來。
“高夏,杜老板,你叫我高夏就好。”
杜玉峰心中一挑:不想讓我叫他諢號?
平頭是很急切地,想要給自己‘正名’。
直接說名字的潛臺詞就是:不想讓自己把他歸在‘道上’那一類。
高夏是正經(jīng)人,‘平頭哥’是混子。
平頭給自己正名的意圖,很明顯。
他不想用‘平頭’的名號和杜玉峰打交道。
再聯(lián)想起,高夏和余虎關(guān)系很緊密。
杜玉峰立刻就對高夏的身份起了疑心。
杜玉峰順著高夏的語氣道:“高夏,你和余隊是?”
高夏稍停頓了一下才平靜地道:“有時候,余隊會找我問些事。”
杜玉峰見高夏說一半藏一半,便知他最多只能說這么多。
至于更深的內(nèi)容,要靠猜。
杜玉峰想了想,也覺得需要表個態(tài)。
“前一段時間,和余隊還經(jīng)常見面。”
“這一段有點忙,一直沒機會見到。”
“改天我們一起吃個飯,到時候也叫上余隊一起!”
高夏道:“聽領(lǐng)導(dǎo)安排!”
杜玉峰心中又是一突:領(lǐng)導(dǎo)?
自己升辦公室主任的事情,高夏也知道了?
高夏一個‘混道上’的人,是不太可能關(guān)心市委辦公室主任是誰的。
如果他知道,必然是有誰說給他聽的。
誰會說給高夏聽?
除了余虎,還能是誰?
余虎為什么要把市里發(fā)生的事情,說給高夏聽?
這說明,余虎覺得有必要說給高夏聽。
所以,高夏根本不是什么‘混子’。
杜玉峰心中有了猜想,當(dāng)然也不可能去求證什么。
便道:“那好,改天約一下。”
高夏掛了杜玉峰的電話后,便抬頭看向?qū)γ孀挠嗷ⅰ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