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老太太說完就感覺到傅樾川投來的視線有些不妙,眼看他就要開口時,傅老太太又急忙開口找補道:“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,我不摻和,我就發(fā)表一下自己的感想。”
傅樾川深吸了一口氣,沒回話。
傅老太太慢悠悠的轉身,“不管你,我看你這臭小子五年都沒有清醒,你會清醒的,奶奶等著看你的笑話。”
老人慢吞吞的走開,她的話卻還殘留在傅樾川的耳朵里。
傅樾川臉色微沉。
什么叫他沒有清醒?
做錯事的人不是他。
在原地站了幾秒鐘他正要下樓時,傅鴻出現(xiàn),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樾川,你奶奶說得對,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情,我們做長輩的不應該插手,但是你好歹也是阮臣的妹夫,現(xiàn)在他在醫(yī)院里昏迷不醒,你這個做妹夫的不能坐視不理。”
傅樾川:“……”
怎么回事,全家人都來對他說教。
他差一點就要以為,當年一聲不響出國的人是自己!
“什么妹夫?”他冷冰冰的反諷。
傅鴻瞥了他一眼,干咳一聲,“你們還沒領離婚證不是嗎?怎么不是妹夫?去看看吧。”
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,走了。
傅樾川站在原地,心里五味雜陳。
不理解,也不想理解。
晚上在老宅吃了飯,他坐車回了楓月灣別墅。
家里冷清,但一條大黑狗熱情的朝他撲上來。
是當年他送給阮棠的那條小狗,叫川川。
他以為阮棠對川川是有感情的,可沒想到她對川川,也像對他一樣冷酷無情,甚至沒有過問過。
“川川。”他現(xiàn)在喊出這個名字,已經不再有喊自己的尷尬。
黑狗熱情的朝他身上撲,用舌頭舔他的手。
他蹲下身,撫摸著狗腦袋。
“你還記得阮棠嗎?”
一聽到阮棠這個名字,川川就興奮了起來,尾巴搖的跟螺旋槳一樣。
它記得,還很喜歡。
傅樾川無奈道:“傻狗,人家都不要你了,你還因為聽到她的名字就歡呼雀躍,真是蠢得要命。”
川川聽不懂他在說,依舊熱情的舔著他的手。
他抽空,撥通了潘辰的電話。
“跟陳院長說一聲,明天和我一起去一趟醫(yī)院。”
“傅總,去哪個醫(yī)院?”潘辰問。
傅樾川冷聲道:“阮臣在的那個醫(yī)院。”
醫(yī)院里。
孟一涵剛用熱水給阮臣擦完臉,就聽到敲門聲響起。
她以為是醫(yī)生過來了,走過去打開門一看。
“傅先生?”孟一涵非常的驚訝,不知道傅樾川為什么帶著人到醫(yī)院里來。
肩寬腿長的傅樾川擋在門口,壓迫感十足。
他看了一眼孟一涵,把目光移向了病床上依舊躺著的阮臣。
“孟小姐,麻煩你把阮臣的診療報告都拿出來。”
“診療報告?”孟一涵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傅樾川回頭看向了身后跟著的陳院長,介紹道:“這位是京大醫(yī)學院的陳院長,我請他來幫忙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