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絳雪眼疾手快的閃開,看到院里被白布蒙著的尸體,怒道“我才剛來,她的死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你憑什么說是我?”
白子淵怒道:“死到臨頭還如此嘴硬,采星,你來說!”
采星咬了咬牙,看了眼楚舞兒,上前跪倒:“回王爺,今日院里的小婢女去偏殿替?zhèn)儒∫路瑓s發(fā)現(xiàn)了劉媽媽的尸體,有經(jīng)驗的侍衛(wèi)來看,說是死于昨晚。”
楚舞兒在一邊,看起來像是嚇呆了,柔弱道:“昨晚劉媽媽來給我送過參湯,后來就離開了。降霜院已經(jīng)禁足,昨晚除了王妃姐姐,沒有別人來過。”
蘇絳雪頓時明白了,這又是針對她的。
“難道王爺也沒來過嗎?”蘇絳雪問。
白子淵頓時上前,掐住她的脖子,幾乎讓她無法呼吸:“難道你要說,是本王害了劉媽媽?”
“劉媽媽從前是貴妃身邊的人,自從出宮后便一直跟著王爺,多年來盡職盡責(zé),沒想到現(xiàn)在卻喪命于王妃手上……”楚舞兒柔弱的哭泣道。
“姐姐,難道就因為劉媽媽看我可憐,送了我一碗?yún)憔腿绱藢λ龁幔俊背鑳簩⒚^直指蘇絳雪。
蘇絳雪伸手去掰白子淵的手,卻被白子淵推著撞到了墻上。
“你仗著身份,仗著自己立了功,便如此放肆,真當(dāng)本王不敢對你怎么樣嗎?”
白子淵將蘇絳雪扔到地上,俯下身,狠狠給了她一個巴掌。
蘇絳雪臉上頓時浮現(xiàn)五個手指印,整個人也半趴在地上,女人的力氣怎么可能比得過男人。
楚舞兒看到這一幕,得意極了。
“你簡直欺人太甚。”蘇絳雪站起來,雙眼憤怒的盯著他,“我昨夜來降霜院,是你讓人喊我來,說楚舞兒毒發(fā)。我來過之后沒兩句話就走了,你覺得我有時間殺人?”
白子淵皺眉道:“你醫(yī)術(shù)高明,殺人只用一刀,哪里需要什么時間。昨晚也沒有人自始至終盯著你。”
“如果說昨晚在降霜院的人就有殺人嫌疑,那楚舞兒不是嫌疑最大?”蘇絳雪道。
白子淵大怒:“舞兒怎會是這種人?虧她還一直為你說好話,說也許是本王誤會了你。”
蘇絳雪嗤笑,只覺得深深的無力:“你要這么說,我也沒辦法。我不愿再跟你爭辯了,去京兆尹府吧。”
在這端王府,是說不清楚事情真相的。
白子淵聽她又提起要外出告狀,眼眶里一片赤紅:“你覺得這件事不夠丟臉是嗎?”
楚舞兒假惺惺道:“王妃姐姐,你認(rèn)個錯不就行了,為什么一定要跟王爺對著干呢?”
“王爺會在貴妃面前替你說好話的,貴妃慈祥,不會太責(zé)怪你,你就服個軟吧。”
白子淵覺得,還是楚舞兒善解人意。
若是蘇絳雪有她半分懂事,自己也不會這樣對她。
“來人,將王妃送去慎戒司,對外就說王妃身子不適,去莊子里養(yǎng)病了。”
慎戒司是專門關(guān)押犯錯女眷的地方,保密性極高,卻不是能隨意關(guān)的,需要犯事的女眷夫家婆家一起去,才能把人送進(jìn)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