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內,阮棠被車窗外一陣汽車鳴笛聲驚醒。
她睜開眼睛,才發現自己躺在汽車后座上,而身上還蓋著一件明顯不屬于自己的西裝外套。
聞了一下,一股渣男味兒。
她抓住了衣服,正想抬眼看看傅樾川人在哪兒,幾句話卻隨著降下來的車窗縫飛了進來。
隔得有點遠,阮棠只能聽清一些零星的詞匯。
“……信物呢?……確定……袖扣……”
看著那抹高大的背影,即使看不到臉,她仿佛都能感覺到他很緊張,很認真。
八卦之魂熊熊燃燒,阮棠忍不住悄悄撐起來,把耳朵貼近了車窗,想聽得更清楚一點,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!
咔噠一聲,車門被猛地從外面拉開。
貼在車窗外的阮棠毫無防備,整個人一頭往外栽去。
“哎呀……”
阮棠的額頭撞在了傅樾川的大腿上。
她揉著腦袋仰起頭,迎上了傅樾川陰沉的目光。
如陰云般籠罩在頭頂,壓迫感極強。
“什么時候醒的?”他問。
阮棠咽了咽口水,“剛醒,正想把衣服還你。”
她迅速端正好坐姿,把衣服遞了過來。
傅樾川接過衣服的瞬間,也順勢彎腰坐進了車里。
汽車啟動的時候,傅樾川說:“你整天在忙什么?”
“啊?”阮棠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傅樾川冷冰冰開口:“醫生說你勞累過度,才會暈倒,我想問,你整天在勞累什么?”
他請專人來照顧她,又替她解決了阮家公司的問題,怕影響她心情甚至同意分房睡,她還有什么東西可勞累的?
傅樾川實在想不通。
聞,阮棠卻有些尷尬。
她估計就是剛剛和喬莉莉勾心斗角,一時激動,氣血上頭才會引發暈厥的現象,但她也沒打算把這些事告訴傅樾川,畢竟兩人不是什么敞開心扉的尋常夫妻關系。
“可能是早上被你那副油畫給嚇到了吧……”阮棠信口胡謅了個理由。
傅樾川一愣。
什么意思?
以前哥哥前哥哥后,現在就被他的畫像給嚇到了?!
一路上,傅樾川再也沒開口說過一句話。
阮棠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說話,靠在后座,又美美睡了一覺。
等車子停在了湖濱別墅門口,傅樾川卻沒有下車。
阮棠大步朝著別墅內走去,也沒有要回頭問他的意思。
傅樾川忍不住開口喊了她一聲。
“阮棠。”
阮棠頓了一下才轉過身,“有事?”
這種急不可耐想劃清界限的模樣,讓傅樾川心里堵得慌。
他原本想說公司忙,不用等他吃晚飯,可現在看來,阮棠巴不得他不回來吃完飯。
“沒什么。”
傅樾川把車窗升上去,讓司機開車去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