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,傅樾川微微一怔。
阮棠答應的速度確實比他想象中還要快一點,他竟然心中有些微妙的竊喜。
那是一種很隱秘的心情,他的嘴角依舊緊繃。
“那你吃完了我送你回去收拾東西。”
傅樾川這人說話做事都如疾風驟雨,簡明扼要。
阮棠在這一點上倒和他想的差不多,既然要搬就不用挑日子搬。
“好。”
她進門跟陳宇柳婷打了個招呼后,便跟著傅樾川一起出門,兩人朝樓下走去。
路上,兩人之間的氛圍也有些和諧的過分,阮棠甚至問他:“你和你妹怎么也到這邊來吃飯?”
這么多餐廳,有點巧了。
傅樾川唇角微微的抿著,瞳孔閃爍了一下。
他讓助理潘辰跟著阮棠,知道她在這邊,他才跟著一起過來的。
但他沒有別的意思,只是擔心她的安危罷了。
所以他是不打算這么直接的說出來的。
“湊巧罷了。”他低聲開口。
進電梯門時,他紳士的伸出一只手擋在門前,等阮棠進了他才進。
本就不算寬敞的轎廂內(nèi),因為他的踏入顯得有些逼仄。
他站在前面,可阮棠卻覺得他的視線透過前方的鏡子,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。
氣氛陡然的曖昧起來,他的視線也直勾勾的。
阮棠不太敢和鏡子里的他對視,總覺得尷尬,偏過臉假裝打量墻上的廣告。
她的黑色長發(fā)垂在身前,露出的側(cè)臉白皙如玉,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耳朵尖有些微微的紅。
像即將成熟的花骨朵最尖端的那一抹紅,又澀又純。
傅樾川盯著她看了半天,喉結(jié)上下滑動了一下。
他突然想起被逼婚的那一天,他頭一晚喝醉了提前進了房間,醒來時才發(fā)現(xiàn)阮棠光溜溜的躺在自己身邊。
當時他還沒來得及聲張,看到她也是這樣,白嫩的跟個花骨朵似的,尖端一點紅,引人遐想。
坦白來說,他以前知道阮棠喜歡他,但他從沒討厭過她。
只是逼婚這件事太不合常理,超出了他對事情的掌控,才讓他婚后兩年對她形同陌路。
阮棠離開的這些日子,他一個人住在那間湖濱別墅,甚至不斷地在想,要是當初阮棠不用這種下作的手段,明目張膽的跟他告白,他會不會接受她?
答案是未知的,現(xiàn)在去問阮棠當初為什么要那么做,她也不記得了。
就在傅樾川沉吟之際,電梯停在了負二樓。
“走啊。”阮棠在門打開的那一刻提前走了出去。
她站在門外,燈光打在她的臉上,她對待傅樾川也不再那樣滿是敵意,而是像看朋友一樣看著他。
“愣著干什么?”她說。
傅樾川頓了一下,抬腳朝她走了過去。
朋友嗎?
他好像不太想跟她做朋友。
兩人上了傅樾川的車,前往阮家。
在路上阮棠給阮父阮母打電話,說自己要搬回去住。
電話那頭聲音有點嘈雜,聽不太清,但傅樾川能大概猜到,肯定不是什么好聽的話。
阮棠把頭歪到一邊,嘀嘀咕咕的說著話。
傅樾川正仔細辨認著她那些含糊的字眼時,自己的手機震動起來,他看了一眼名字,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。
可他不接,那頭就一直打。
打第三個的時候,他還是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