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詩情完全被打懵了,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(yīng)過來,臉色倒是不白了,被打的通紅。
她滿腹的委屈與怒火,卻無處發(fā)泄,因為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是阮母要趕走他們一家三口啊。
二十二年來,她們一家三口都靠著阮家才過著這樣衣食無憂的日子,她現(xiàn)在也在阮家的公司里做著一個工資不低的閑職。
要是現(xiàn)在他們被趕出阮家,豈不是一切都要從頭再來。
不,不可以。
喬詩情的眼淚噴涌而出,轉(zhuǎn)過身噗通一聲跪下,朝著阮棠的方向。
阮棠被阮父護(hù)著走過來,被這一跪震得原地后退兩步。
“棠棠姐!對不起!對不起!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!今天是我喝多了酒不小心失誤掉進(jìn)泳池里的,我爸爸媽媽只是誤會了!”
她又轉(zhuǎn)向阮父的方向。
“姑父,對不起!你要打要罵都沖我來吧!我絕對沒有半句怨!”
最后,她轉(zhuǎn)向了阮母的方向。
“姑媽!你要是打的不夠,可以再打我兩巴掌!只是求你千萬不要趕走我們!這里就是我的家,我哪兒也不去!”
她一口氣轉(zhuǎn)了三個方向,濕漉漉的衣服還黏在身上冷的直哆嗦,膝蓋也因為地面硬冷被磨得生疼,可她半句怨都不敢有。
阮父和阮母卻只是冷冷的看著,對這一套把戲習(xí)以為常。
這時候阮棠開口了。
“喬詩情。”
喬詩情立刻看向她。
阮棠笑道:“你也別整的自己多受委屈一樣,我們家院子里是裝了監(jiān)控的你還不知道吧?前幾天我看有只小貓落水里了,怕再掉貓進(jìn)去,就找人裝了個監(jiān)控。”
她說完話,喬詩情臉色都白了。
阮棠拿出手機,直接調(diào)出了剛剛在泳池旁邊的監(jiān)控。
“吶,我哪只手碰到你了?分明是你自己發(fā)瘋跳進(jìn)去的。”
視頻里,噗通一聲落水聲,像一個耳光抽在喬詩情的臉上。
這一下,舅舅和舅媽都腿軟了,正要開口指責(zé)喬詩情來化解矛盾時,阮母卻已經(jīng)叫來了傭人。
幾個傭人提著兩個簡單的行李箱,丟到了喬詩情一家三口的面前。
舅舅瞪大眼睛看向阮母。
“大姐,你真要趕走我?那我們一家三口還怎么活?!”
阮母怒道:“你有手有腳,為什么不能活?!這里是你當(dāng)初來的時候帶的一些行李,這么多年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算虧待你,拿著東西趕緊走!”
她話音一落,幾個傭人就走上前來,把喬詩情從地上拉起來,推搡著三個人往外走。
三個人吵吵嚷嚷的。
就在這時,剛剛應(yīng)酬完回家的阮臣走了過來。
他愣了一下。
“什么情況?”
喬詩情立刻喊道:“臣臣哥哥!求你了,求你別趕我們走!”
不等她說完,阮臣第一時間看向了阮棠。
在看到后者冷漠的視線后,阮臣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他的神色倏地一下沉了下來,走到了喬詩情的面前。
喬詩情的神色立刻松弛下來,伸手來拉他的衣服。
“臣——”
“拿開你的臟手!”阮臣不滿的躲開她的手,伸手抓起傭人手里的行李箱,狠狠一抬手,扔到了老遠(yuǎn)的地方,“滾滾滾!都給我滾!別再讓我看到你們?nèi)齻€!”
喬詩情看著這一幕,眼里露出了絕望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