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他看向阮棠的目光中不再帶著審視,因為經此一遭,他已經完全確信,眼前這個阮棠是真的失憶,不僅不再愛他,并且還很抗拒他。
這分明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。
傅樾川轉身往客臥走去,臉頰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。
他好像應該感到如釋重負的輕松,畢竟他終于擺脫了她那讓人窒息的愛。
可為什么,他的心卻沒有絲毫輕松感,反而越發的沉重。
隨著客臥門砰的一聲關上,阮棠長舒一口氣。
她有些后怕,要是剛剛自己沒有拼死反抗,說不定今晚傅樾川又要做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。
為了安全起見,阮棠回了房間后,又找了把椅子抵在房門處,以防傅樾川半夜闖入。
雷電交加的暴雨持續了大半夜。
傅樾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。
他的視線看向了不遠處的墻角,那里放著一個相框模樣的東西,被一塊巨大的白布給蓋了起來。
好奇心驅使著傅樾川從床上起來,抬腳朝著墻角走了過去。
等他長手一伸掀開白布時,他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是他的畫像。
約一米多高的畫稿上,油彩筆勾勒出他的五官,明明顏色很靚麗,配著那冰冷的眼神,卻無端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既視感。
傅樾川在畫框前半蹲下來,看向了畫布一角的一個r字簽名。
他想起來了,這是一年前他過生日,阮棠送給他的生日禮物。
那天晚上宴會很盛大,他忙的不可開交,阮棠抱著這幅巨大的油畫,滿臉羞澀的走到他面前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