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下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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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整整一天都在醫院陪護顧清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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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院長說的很清楚,因為大洋彼岸的一個多月事情,讓顧清影的身子虧耗到了極限,稍有不慎,便可能出現危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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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再不敢大意,打算好好照料顧清影一段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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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的經歷,讓他心中有所決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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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業和老婆孩子,高下立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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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男人,如果連老婆孩子都照顧不好,那事業做得再輝煌,又算什么男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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鼎泰公司的事務,陳東也是抽著一天時間,在醫院里,將一切理順,同時也安排下了后續推進的事宜,具體細則交給小馬也足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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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下午四點的時候,一張請柬便被龍老送進了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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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爺,虹天地產的請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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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老神情有些肅穆。m.bg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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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戲謔一笑:“那家伙是想設宴,感激我捅他一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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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老不置可否,陳東能笑,他卻笑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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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誰都清楚,這張請柬背后的目的,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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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展開了請柬,上邊的內容極為簡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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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誠邀陳東先生,今夜八點蒞臨‘青梅酒館’,鄭仇敬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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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梅酒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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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微微有些錯愕鄭仇邀請的地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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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象中,那是江邊的一處酒館,距離他當初和王楠楠結婚三年租住的房子,并不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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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爺,老奴打探過了,那青梅酒館不單單是酒館。”龍老沉聲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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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癟了癟嘴,滿不在意的合上了請柬:“一個靠喝酒都能開二十幾年的小酒館,肯定不普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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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當初就住在“青梅酒館”附近,對“青梅酒館”背后的情況,也清楚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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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面是酒館,實際暗地里,卻有些灰色成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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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常聚集在酒館中的,也是三教九流的人物,午夜過后,那邊時常會出現火爆場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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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老灑然一笑:“老奴倒是忘了少爺當初就住在那附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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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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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顧清影,隨意的將請柬丟進了垃圾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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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仇不過是陳天養的一條狗,他連名字都不屑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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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的“治喪”,他不過是想敲山震虎,向陳天養表明自己的態度,也震懾鄭仇不敢再不擇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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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續僅僅是商業上的競爭,他倒是無所畏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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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昨天之所以沒殺鄭仇,也是因為鄭仇不過是陳天養的一條狗,哪怕殺了這條狗,陳天養也會繼續派別的狗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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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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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老點點頭,便不再打擾陳東和顧清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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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龍老離開病房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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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終一不發的顧清影,終于柔柔開口:“那些人,還會像昨天那樣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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詢問的時候,顧清影的眼神變得極為復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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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恐懼,也有擔心,更有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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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為女人,身懷六甲剛從鬼門關踩回來,就遇到了那樣的事情,換成誰都難以平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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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東起身,落座到了病床邊,輕輕地將顧清影攬入懷中,嘴唇輕點在了顧清影額頭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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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向你發誓,一定不會再有昨天那一幕,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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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音鏗鏘堅決,宛若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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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清影神情緩和了一些,依偎在陳東懷中,仿佛有了依靠,糟亂不安的心緒也平復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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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這樣的溫存,僅僅持續了三秒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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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清影便強行從陳東懷中掙扎了出來,嗔怪了陳東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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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坐回輪椅上,你現在可是假裝殘疾人呢,別被人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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