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秦府,高朋滿座,歡聲笑語。
而在內(nèi)堂,卻是肅殺死靜,氣氛凝固。
秦老爺子看著禮盒中的挽聯(lián),眼角青筋狂跳。
秦霜等幾位秦家嫡系第三代,更是滿腔怨憤,憤懣不已。
還有幾位秦家中年人,也是面色難看,眼中翻騰著怒意。
“爺爺,這陳東算什么狗東西?區(qū)區(qū)陳家野種繼承者,秦葉那雜碎還真以為傍上大腿了嗎?”
秦霜率先開口,他性格火爆,直接大手一揮:“只要爺爺你發(fā)個話,我立馬帶人把他們的腿打斷,扔出秦府。”
“霜兒,閉嘴!”
一位中年人當(dāng)即怒喝。
他是秦霜的父親,秦鶴年,也是秦家二代中的老大。
“父親,我為什么要閉嘴?秦葉那雜碎送上挽聯(lián),擺明了就是要詛咒爺爺,這口氣,秦家怎么咽的下?”秦霜梗著脖子怒斥道。m.i.c
啪!
秦鶴年一巴掌抽在了秦霜臉上:“長輩在這里,有你叫囂的資格?”
秦霜挨了一巴掌,心有怨氣,卻終究還是低頭退后。
“唉~”
秦老爺子嘆了口氣,無奈地掃了秦霜一眼。
秦家的第三代,嫡系一脈中,真沒幾個能上眼的。
雖說他一直秉承嫡系為親,可老爺子還是認得清現(xiàn)實。
嫡系第三代中,一個個心高氣傲,心性能力上卻是平庸之輩。
但凡有一個能如秦葉那般,不,就算能和秦小芊那般,秦老爺子都能頤養(yǎng)天年了。
“爸,他們這是沖著……”
秦鶴年貼耳沉聲對秦老爺子說。
“閉嘴!”
秦老爺子瞳孔緊縮,厲喝打斷了秦鶴年的話。
這一幕,看得秦霜等人茫然疑惑。
事實上,秦家和陳老太太聯(lián)手設(shè)計的事,在秦家內(nèi)部,知道的也是寥寥幾人罷了。
第三代,無人知曉!
隨著秦老爺子的厲喝,內(nèi)堂內(nèi)靜可聆針。
所有人都屏息以待,時不時地眼神惶恐的掃視一眼秦老爺子。
半晌。
秦老爺子忽然吐出一口濁氣,勉強的笑著說:“來者是客,更何況還是陳家繼承者,該當(dāng)老夫親自迎接的。”
什么?!
送挽聯(lián)砸場,不趕走就算了,還要親自迎接?
眾人齊齊大驚,目瞪口呆。
等回過神的時候。
秦老爺子已經(jīng)率先走出內(nèi)堂。
“大哥,爸這是想干嘛?”
“我們西蜀秦家雖比不上陳家,但身為西蜀首富也不是他陳家能隨意侮辱挑釁的!”
“壽宴送挽聯(lián),這是咒爸死呢,爸怎么能忍得下這口氣?”
……
秦鶴年神情陰冷,厲聲呵斥:“都給我閉嘴,聽老爺子的!”
率先邁步的同時,
秦鶴年卻是沉聲吩咐道:“霜兒,給我召集十幾個安保,就給我守在堂屋之外,等下壽宴若有異變,聽我摔杯行事。”
來者不善。
秦老爺子打算以禮迎接,他卻不得不防。
更何況,秦鶴年深知前因始末,對陳東和秦葉的登門,更是心有忌憚。
京都的李家,是前車之鑒!
當(dāng)秦老爺子帶著眾多嫡系走到前廳時。
登時引得所有人爭相招呼。
豪門巨擘有之,業(yè)界泰斗有之,其中也不乏權(quán)柄厚重之人。
秦家在西蜀,那便是金字塔最頂端的存在!
俯瞰眾生的同時,也引得眾生仰望。
秦老爺子滿面笑容,一一和眾人打過招呼。
隨即,便是目光搜尋到了坐在角落中的幾道身影。
角落席桌前,陳東與秦葉幾人紛紛落座。
因為都是西蜀豪門權(quán)貴,不乏有熟知秦葉的人,再加上昆侖巍峨的身形壓迫。
導(dǎo)致這張席桌,只有陳東幾人。
此時的陳東淡漠如常,秦葉玩世不恭,昆侖神情平靜,陳開則是面帶微笑。
唯獨秦小芊,低頭坐在秦葉身旁,緊張的雙手纏在一起,手心滿是汗水。
兩年來,秦家大大小小的事務(wù),她都失去了沾染的資格。
哪怕族中長輩壽宴,她也只是禮到人走。
她的性格偏柔弱,對此不甘怨憤,卻不曾有過絲毫反抗。
而今日,家主壽宴,她卻是跟著陳東秦葉落座于此,顯然是違背了秦家規(guī)矩。
她不知道,等下會有什么樣的懲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