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了個大夜,秦棠很疲倦,進了電梯,卻迎面碰上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,穿著一身黑,原本是稀疏平常的打扮,只是那男人脖子上一大片紋身顯得他不像個好人。
不是秦棠刻板印象,有的人離經(jīng)叛道,給人的面相是柔和,有的人是表里一致,內(nèi)心陰暗,自然散發(fā)出來的氣場也是陰暗讓人害怕的。
她害怕張賀年是另一回事,不是張賀年不好,那是跟感情有關(guān)。
秦棠站在角落,電梯就他們二人,她不由來的緊張,緊盯著電梯跳躍的數(shù)字看,那男人接了個電話,說的是港城話,和桉城同一個語系,但發(fā)音有些區(qū)別,但不妨礙她聽得懂,能在北城遇到港城人的機會很少,她來這么久就沒遇到過......
樓層很快到了,秦棠走了出去,電梯門緩緩合上,她才走樓梯下了兩層,不怪她警惕多疑,獨身在外,還是小心點好。
回到家里沒多久,張賀年的電話就來了,她一邊彎腰換鞋子一邊接,“嗯,我剛回到......”
“吃早餐沒?”
她聽見張賀年那邊還有口號聲,似乎是晨跑訓(xùn)練。
“吃了。”
張賀年的生物鐘是每天早上五點鐘醒,不管多晚睡,都是準(zhǔn)時準(zhǔn)點,他的聲音清朗低沉,“真吃了假吃了?阿姨過去了?”
“沒有,我在醫(yī)院吃的食堂。”
“嗯,等我回去稱稱你的體重,但凡瘦個半斤我床上折騰死你。”
秦棠臉頰熱了熱:“......”
沉默片刻,張賀年聲音響起:“怎么不說話?”
“不知道說什么。”
“是不知道說什么還是不想和我說話?嗯?”他的尾音拉長,過分的好聽......
張賀年仿佛時時刻刻提醒她,他們倆回不到過去了,已經(jīng)有了關(guān)系,還是見不得光,不能公開的。_k